不就有個人見過那位顏小姐幾次麼?聽說還聽人家彈過一曲琴,問問他就是了。”
任瑤期轉頭看了蕭靖西一眼。
任瑤期的目光清清淡淡的與平日裡無異,蕭靖西卻不知為何出了一身冷汗,他輕咳一聲道:“只是進京的時候碰巧遇到過兩次,有一回在太后宮中,我過去的時候,她恰巧在彈琴。”頓了頓,蕭靖西有連忙補充了一句,“當時有不少人在場。”
蕭靖琳輕哼了一聲,很顯然的對蕭靖西的招蜂引蝶很看不慣。
任瑤期便問道:“顏小姐琴彈得如何?”
蕭靖西頓了頓,斟酌著道:“技巧很熟練,還算不錯,只不過在境界上還差了你一截。”
蕭靖西原本想說彈得不怎麼樣,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說了實話,雖然他想哄任瑤期開心,卻又不想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欺騙任瑤期,他對顏小姐本就無意,遮遮掩掩的反而落了下乘。
不得不說,蕭靖西還是很瞭解任瑤期的,至少比這世上許多人都要了解。如果蕭靖西說顏小姐彈得不好來哄任瑤期開心的話,任瑤期會覺得他花言巧語。現在蕭靖西說顏小姐彈琴彈得還不錯,任瑤期反而信了他,原本微微蹙著的眉頭也松泛了些。
“太后怎麼突然注意到了千金宴的事?”任瑤期開始言歸正傳。
雖然剛剛蕭靖琳已經告訴她,是因為顏太后想要與宛貴妃一較高下的緣故,任瑤期問的其實是這些傳言是怎麼傳到顏太后耳中的。
因為這件事情之前是蕭靖琳負責在查的,所以蕭靖琳回答道:“我之前也覺得有些奇怪,表面上看上去是因為這一次千金宴比往年都要辦得大,又被人吹噓得很是了得,所以傳到了京都一些夫人耳中,然後再由這些夫人的口傳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才起了這個念頭。”
任瑤期皺了皺眉:“顏太后向來忌諱宛貴妃,很少有人敢當著她的面提宛貴妃的。”尤其還是提這種誇宛貴妃貌美的話,那簡直就是嫌命太長了。
“據說是一位不常住京都的夫人不小心說漏嘴的。”熟悉顏太后的人,自然是不敢提宛貴妃的。
任瑤期還是心有疑慮,因為她心裡有了懷疑的目標,又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巧合。
蕭靖琳道:“如果真是背後有人在搗鬼,總能查出蛛絲馬跡的。你放心,我會繼續讓人去查的。”蕭靖琳在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心有懷疑的,若真是有人在背後做小動作,那這人也還真有幾分能耐。至少表面功夫做得極好,讓人一時找不出把柄來。
因為這件事情是蕭靖琳主動要去查的,蕭靖西便只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打斷。
三人又在亭子裡坐著說了會兒話,然後才離開溫泉山莊。走之前,又去探望了傻妞一回。
蕭靖西依舊先送任瑤期和蕭靖琳上馬車,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含著笑意的視線卻一直都停留在任瑤期身上,與上一次一樣,他那溫柔的目光如有實質。蕭靖西的注視讓任瑤期恍然感覺到,彷彿無論在何時只要她回頭,都能看到他只為她一人專注的目光。
忤然心動。
蕭靖琳依舊用她自己的馬車將任瑤期送任瑤期回府,馬車行駛到正陽大街的時候,聽到了馬車外面有炮仗和敲鑼打鼓的聲響,車把式隔著車簾子請示道:“郡主,似乎是有人家在送聘,是不是等等還是繞道?”送聘就是納徵,是男方往女方家中送聘禮。
蕭靖琳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發現正陽大街已經走了大半了,繞道的話要繞很長一段路,且因為湧過來看熱鬧的人不少,馬車要掉頭也不太容易。
“先靠邊停停吧,等他們過去再走。”蕭靖琳放下簾子,並沒有半分不耐煩的樣子。
任瑤期看了蕭靖琳一眼,取笑她道:“你這郡主當得好不憋屈。”
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