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衛紫衣此時的心情,沒有人願意打擾他,除非是重大事情,其餘的則由幾個領主酌情商量解決。
“金龍社”仍在良好地運轉,並沒有因為衛紫衣的消沉而有所變化。
這一天的清晨,衛紫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稀疏的秋雨,思緒不知又飛向何處。
三個月,一百天,這麼漫長的日子並沒能減輕衛紫衣對秦寶寶的思念。
總想起以前快樂甜蜜的日子,總想起秦寶寶天真無邪的笑容、令人莞爾的惡作劇。
現在想想,秦寶寶初上山時,為大家準備的那頓“甜飯”也變得很可口了。
真想再──寶寶的惡作劇呀!
慢慢走出了黑雲樓,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秦寶寶的“小小快樂院”。
這裡的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秦寶寶臨走時沒有疊好的被子,也還是那樣放著,一切都好像等著秦寶寶的回來。
院中的鞦韆在風雨中慢慢搖晃,發出單調的“吱吱”聲。
沒有了秦寶寶,這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就算是他們在忙碌時也失去了歡笑。
衛紫衣站在雨中,雨水將一身紫衫打溼了,一滴滴向下流淌著。
雨水又模糊了衛紫衣的雙眼,迷迷濛濛中,他彷佛又看到了以前的事情。
衛紫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轉身,看到一行人正向自己匆匆走來。
展熹、張子丹、席如秀、陰離魂正各自打一把油紙傘,快步地向這裡走來。
從薄薄的雨窗看去,四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就連一向嘻嘻哈哈,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席如秀也是愁眉緊鎖。
衛紫衣也皺了皺眉頭,以前他從來沒有見過四位領主這樣嚴肅過,若非是事關重大、十萬火急的事情,四個領主絕不會同時前來的。
對於秦寶寶的思念,雖然使衛紫衣消沉,但衛紫衣畢竟懂得自己的責任,所以,他慢慢走上一步,澀聲道:“什麼事?”
四個人在衛紫衣面前停下,席如秀讓手中雨傘擋在衛紫衣頭上,衛紫衣也順勢摟住了席如秀的肩頭,兩個人相視一笑,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友情帶來的溫馨在雨中散開。
席如秀望了望大領主展熹,道:“我們知道大當家會在這裡的。”嘆了口氣,他彷佛想說什麼,最後只是道:“大當家保重。”
衛紫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凝視著展熹,等待他說話。
展熹道:“大當家,這件事情必須要你定奪,我們獲得的情報說明,“一統江湖幫”已在攻打“黑喝子幫”。”
“黑揭子幫”是南方第一大幫,是和衛紫衣的“金龍社”並立於天下的大幫會。
“黑竭子幫”的飄把子“見血魔君”蕭一霸更是聞名天下的梟雄人物。
這個幫會的地位在江湖中極為重要,所以這個幫會的成敗也關係著武林大局。
以前,出於一山不容二虎的原則,衛紫衣和蕭一霸之間產生過不大不小的摩擦,這在江湖中,是極自然極普通的事情。
衛紫衣凝視著展熹,讓他繼續說下去,展熹道:““一統江湖幫”此時正醞釀計劃,意欲將“黑喝子幫”一舉攻破,以“黑喝子幫”此時的實力,恐怕非“一統江湖幫”的對手。”
衛紫衣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下去。”
展熹繼續道:“是以,蕭一霸向我們發出了求援訊號。”
沉默。
這確是個極為重大的問題,這關係到武林大局的勝敗存亡。
席如秀道:“此時的情況正如三國,我們若見死不救,對於“黑蠍子幫”,滅亡之後,“一統江湖幫”挾戰勝之勢,定將我們“金龍社”列為頭號大敵,所謂“唇亡齒寒”,“黑蠍子幫”我們不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