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微微一笑,道:“你們是在勸說我,以為我不會救蕭一霸嗎?”
席如秀道:“以前大當家和蕭一霸有一點不愉快,是以……”
衛紫衣笑道:“三領主未免太小看我衛紫衣了,我衛紫衣雖然有不少缺點,但”心胸狹窄”這個毛病我應該是沒有的。”
眾人相視一笑,陰離魂道:“我早已說過大當家會答應的,你們卻不相信我。”
席如秀冷冷一笑,道:“現在倒做起好人了,剛才是誰大罵大當家小心眼的。”
“哼!”陰離魂鼻子裡哼了一哼,道:“真是賊喊捉賊!”
“你說誰?”席如秀氣呼呼地。
“當然是那個賊!”陰離魂冷冷地道。
席如秀一叉腰,道:“不知誰在賊喊捉賊,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典型的卑鄙小人!”
他們越吵聲音越大,大有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對於他們倆的這一套,衛紫衣他們可是見得多了,可以這麼說,兩個人吵得越厲害,大家就越覺得有趣。
陰離魂氣哼哼地一捋袖子,道:“看來我非得教訓教訓你了,對付你這種人,說也無用,誰不知道,席大俠是三斤鴨子二斤半的嘴。”
席如秀大怒,道:“這麼多年的老交情,居然要撕破臉和我打架,真是大無情了!”
他也一捋袖子,道:“來來來,誰怕誰呀:你的那兩下子,誰不知道。我半個指頭就能將你打倒。”
眾人看得大笑,衛紫衣也不禁莞爾一笑,同時他也深深感動,他明白陰離魂和席如秀如此作為,不過是想博己一笑而已。
於是衛紫衣笑著道:“好啦,好啦,你們該讓我耳根清靜一下子,這麼多年了,該長大了。”
大家不禁哈哈大笑,席如秀和陰離魂也跟著大笑起來,大當家居然將他倆比作孩子。
五個人說說笑笑,向黑雲樓走去,聽著大家的談笑,衛紫衣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往日的陰影幾乎一掃而光了,身心沉浸在友情的溫暖之中。
到了黑雲樓,衛紫衣換了衣服,招呼大家坐下,眾人開始商討援助的細節。
也許有許多天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大家居然有興趣喝起了酒,酒酣耳熱,杯箸交錯,談笑之間,一個重大的,幾乎決定天下大勢的計劃已經產生了。
夜,深夜。
天上有月如鉤,就像懸在天空中的一把彎刀。
本來是有風的,可是風卻似乎漸漸凝固了,天地間一片寂靜,靜月無聲,淡淡地照著沉沉的夜。
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所有的房間都已關上了燈,因為,此時已是子夜。
院子裡大而空蕩蕩,彷佛是一個久無人居的地方,不過,若是有人不慎闖入,則必然遭到致命的一擊。
大院的門是緊閉著的,刑三和賈七就靜靜地站在門後,靜靜地望著天上的月。
他們倆是“黑蠍子幫”的人,這個大院是“黑蠍子幫”在江西的一個分舵。
江西地產富饒,是“黑蠍子幫”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是以,“黑蠍子幫”的江西分舵,也是“黑蠍子幫”的主要部門。
江西全省大大小小七十三處重要賭場、妓院、酒樓,都必須得到分舵的保護。
可以這麼說,這些地方若沒有分舵的保護,不用說賺錢,甚至連開業都不可能。
江湖匪類眾多,賭場、妓院、酒樓這些可以賺錢的地方怎不讓他們心動?
江西設分舵的目的,就是保護這些賭場、酒樓、妓院免遭匪類的劫掠。
刑三、賈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感到無聊,因為自從去年打過一次小小的架以後,再也沒有拿過刀殺過人。
江西很安寧,多年來的滌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