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讓大多數膽大妄為的人不得不收斂,因為“黑子幫”的報復手段是可怕的,沒有人敢冒犯“黑蠍子幫”,正如在北方沒有人敢找”金龍社”麻煩一樣。
所以刑三和賈七很寂寞,他們平時無事時總會想起以前快刀殺人的快樂,和鮮血濺起時的興奮。
雖然這些日子很平靜,但刑三和賈七並沒有喪失應有的警惕,作為身經百戰的高手,就算和女人睡覺的時候,也不忘在枕頭底下藏一把刀。
刀就放在刑三的腰間,刀鞘上天天都抹著牛油,這是為了能在更短的時間裡拔刀。
拔刀的速度往往決定了生死,因為高手相爭,所相差的,不過是一彈指的時間而已。
賈七用的是哦嵋刺,這種短小的兵器不但便於攜帶,且不容易被人發現,賈七的峨嵋刺就永遠套在中指上,寬大的衣袖垂下,正好蓋住了手和峨嵋刺。
賈七有過在鬧市中殺人而不被人發覺的記錄,對這一點,賈七一向很得意,他的過人之處也就是謹慎,這在危機四伏的江湖中,是極為重要的。
賈七的長處還有很多,比如說,他的耳朵很靈,就算是五丈外一片樹葉落地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到,也就是說,任何人絕對無法靠近賈七而不被他察覺。
刑三的長處全在一把刀上,自出道以來,能擋住他十招猛攻的人確實很少,刑三所練的“十七式潑風刀”一向是武林一絕。
這兩個人自配合以來,從沒有失敗的記錄,所以,當他倆守衛時,院子裡的弟兄一向睡得很熟。
就算是千軍萬馬,刑三和賈七也可以擋一檔的。
時至子夜,現在是一天中最寂靜的時候,人的耳力也最靈敏,賈七側耳傾聽街上的聲音,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起風了,一絲微微的涼風從門縫中鑽進來,賈七不禁抱了抱肩膀,道:“早知道這麼涼,應該多穿一點衣裳的。”
刑三笑道:“你有在雪中和女人不蓋棉被睡覺的記錄,此時怎會感到冷呢?”
賈七哈哈一笑,道:“那時我熱情如火,當然不感到冷了。”
兩個人哈哈大笑,笑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響亮。
賈七豎起中指在嘴上一放,低聲道:“噤聲,別忘了弟兄們正在睡覺。”
刑三一吐舌頭,低聲笑道:“該死,該死,吵醒了別人不要緊,吵醒了陸舵主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賈七低聲道:“放心,陸舵主今天白天很累,現在一定睡得很沉,別忘了,陸舵主睡覺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
忽地,賈七急轉身,因為他聽到一陣輕響,好像是夜行人的腳步和地面磨擦的聲音。
聲音來自院牆西北角,賈七凝目望去,甚至有一點陰森森的味道,令人乍見之下,心臟不由跳動加速。
賈七罵道:“你怎麼了?怪模怪樣的,深更半夜的,別嚇死人了。”
刑三沒有說話。
賈七搔了搔頭,奇怪道:“怪怪的,中了邪啦?”他伸手一堆刑三,刑三竟應手而倒。
賈七大驚,剛要大叫,忽覺得咽喉一陣收緊,想發出聲音已是絕不可能了。
那是一根細細的繩索,繩索在漸漸地收緊,賈七的身體被拉得漸漸懸空。
賈七當時並沒有感到恐懼,他一時之間只在想著如何才能擺脫困境,而沒有想別的。
可是一切方法都已來不及了,因為他的喉骨在繩索下已發出碎裂的聲音。
漸漸的,他的頭已軟軟地垂了下來,懸空的雙腳在風中來回地搖晃。
繩索持在一個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大院中最裡面的房間,就是分舵舵主陸沉高的臥室。
人人都知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