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活該被打被罵,自己活該受苦受罪,沒有一句怨言。像一塊大石頭,被打碎了邊角,自己就磨磨,不讓稜角傷人,再打再磨,他就這樣不停的被打磨著,殊不知爹爹打他,打出稜角就是為了恢復他的鬥志。
“不是的,爹。雲皓不餓。”雲皓看一眼爹又趕快地把頭低了下來。
上官成窩著一肚子的火,他孃的,老子看出你身體不舒服,問你願不願吃,尋思晚膳給你安排點兒別的飯菜,你瞧你那熊樣,還不餓!“不餓?晚上你甭吃了。”繼續沿著宮路大步流星地走著,並沒有停。
“是,爹。”雲皓快步緊隨其後。
上官成看到他眼裡小心的神情,心裡又急又氣。這個混賬兒子就是這樣!你罵他,他聽著,你揍他,他受著。他倒是真希望兒子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樣叛逆,像婉楓丫頭那樣調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熟地順從,這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來說太早了,他不該有這般的溫順。
迎面撞上了上官國的姚國舅爺,這個憑藉親妹妹裙帶關係而在朝中頂了個肥缺,並且手中有三分之一的上官國兵權。
“呦,這不是姚大人嗎?姚大人別來無恙啊。”上官成抱拳。
“成,成王,爺,近來可,可好?”
“對付,對付。”倆人哈哈大笑。
“雲皓拜見國舅爺。”雲皓上前施禮。
“好,好孩子,我喜歡歡的很。嗐!比我那個石石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天殺的好好。成王爺有,有福了。”姚國舅爺一臉羨慕。
“哪裡哪裡,這混小子頂會氣人。恨不得一棒子悶掉他。”說著拿手指點了雲皓腦袋。
“我我巴不得有一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哩。”姚國舅爺看著穿戴整齊的雲皓,心生好感。
上官成聽到這話,略思片刻,順水推舟,抬腳朝雲皓腿窩用力踹下去,罵道:“心思什麼呢?聽不懂人話嗎?還不開口叫人?”
雲皓毫無防備膝蓋重重地磕在硬邦邦的宮路上,雲皓悶哼了一聲,膝蓋腿窩的疼痛讓他的胃抽搐起來,停了兩秒,雲皓明白了爹的意思,是叫他認眼前的這位國舅爺當乾爹。他放下另一條腿,跪好,磕了三個頭,一方面認下了乾爹,一方面思考爹爹為什麼逼他認這個才死了不久獨生子的國舅爺做乾爹。
論理,爹爹上官成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堂堂一個王爺的嫡長子這種尊貴的身份為什麼要拜外戚姚國舅爺為乾爹?爹爹向來不願捲入朝廷和宮廷之中,今天這樣的舉動難免讓人生疑。
上官成看到姚國舅爺攏不住嘴樂著認下了乾兒子,攙扶起雲皓,疼愛地給雲皓揉著磕得青紫的膝蓋,心裡默默地說,兒子,爹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保住你這條小命啊,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可是你的一塊護身符啊!
寅時,怡心樓。
“成哥,大半夜地你上哪去?”錦被下蕭蕭打了個哈欠。
上官成麻利地穿上衣服,一邊結釦子,一邊促狹地說:“老子找小嬌娘,你去不?”
“去吧,喝死你。”蕭蕭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嘴上從來不積德,卻真真正正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他身上有著和他父皇一樣的對愛情忠貞不二,所以和他開著玩笑。
上官成來到床前俯下身子:“老子倒不怕死,可我死了,你多寂寞呀。”說著吻了妻子的額頭。
“小兔崽子晚飯也沒吃,不知道夜裡是不是胃疼,我去看一眼就回來。”說罷直起身子。
“我前半夜讓人給他送點心了,你不用去了。”蕭蕭坐起來,上官成趕快將錦被把蕭蕭圍住。“眼看都快入冬了,你彆著了涼。”蕭蕭溫馨地笑笑。
上官成接著說:“誰給他送也不好使!沒老子的命令他敢吃?”
“成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