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個當爹的,明明關心兒子,卻從不給雲皓好臉色,何苦呢?”
“給他三分顏色,他就給你開染坊!行了,你睡覺吧,我看沒事就回來。這他孃的混小子,都快成我老子了。”蕭蕭聽到這話,呵呵的笑著,躺下身來。
上官國地處北方,天氣漸漸變冷,寒氣漸漸加重。上官成走出門外伸了個懶腰直奔雲皓的房間去了,裡面是空的,被褥整齊地疊放著,沒有睡過的痕跡。上官成又去了書房。
書房的窗是開著的,他看到那個清瘦的兒子趴在書案上打盹,轉到正門,輕輕推門進去了,饒是上官成動作再輕,功夫深得上官國祝勇將軍身傳的雲皓還是警覺地驚醒了,但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繼續保持伏案而睡的姿勢,因為他已經分辨出這個腳步聲是屬於他爹爹的,他和爹爹之間這種血緣關係讓彼此間有著神秘力量的紐帶緊緊繫住。
上官成看了一眼桌上一塊未動的糕點皺了一下眉頭。蕭蕭你兒子讓你失望了,他沒吃。上官成當然希望兒子聽自己的話,天底下又有哪個當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肯聽自己的話呢?可是他竟希望兒子可以偶爾的叛逆一下。望著一手拿書,一條胳膊枕在頭下的兒子,在燭光的跳動下,那張臉是那樣的令人心疼。
這孩子,深秋大冷天的,睡覺怎麼連窗戶也不關?他哪裡知道雲皓是因為身體不適而開窗透氣的。上官成徑直走到窗前,輕輕闔上窗子。想把雲皓叫起來回房睡,終究沒忍心,也沒拿掉兒子手中的書,怕弄醒他。尋了件袍子輕輕蓋在雲皓的身上,熄掉燈罩裡的蠟燭。躡手躡腳的出去帶上了門的那一刻,雲皓的眼角滾落了一滴淚珠……
茶樓
“哥,你陪我說會兒話吧,好哥哥,雲皓哥哥,我都快倆月沒見到你了,回來你也不搭理人家。張辭的畫你若是喜歡,儘管拿回去慢慢看好啦,我都給你了,陪我說會兒話,哥哥哥哥哥哥……”
“好好好……我的耳朵喲。”哥哥皺著眉瞅我。
“啥好看的畫,比你妹妹還好看嗎?”我佯裝生氣推了他一下。
“丫頭生哥氣啦?別這樣。我給你賠不是了,好啦,別生氣了,生氣會變醜的,你見過那個太子妃是醜的?”鼻樑又被哥哥颳了一下。
“哥,我給你告爹去。”
“好好好,不和你鬧了。”他邊說邊謹慎地捲起卷軸,“你想說什麼呀?哥哥洗耳恭聽。”
“我想跟你出去玩兒。”
“不才舟車勞頓從孟國回來嗎,怎麼心又野了?”
“去個近點的地方玩,就是不想在皇宮裡待著,跟坐牢似的。”
“沒皇伯父和爹爹的命令咱倆出不去的。”
“我去請旨。”那個老皇帝還算有點良心,廢話一句沒有,放行。
皇都
街上有兩個俊俏的公子哥,一個是上官國小王爺雲皓,一個是上官國大公主婉楓。
我們騎馬接近皇都的繁華地段就下來了,改為步行。將馬匹交給後面的換了裝束的侍從。
吆喝聲,叫賣聲,街頭賣藝耍把式的喝彩聲,聲聲不絕。
“渴不渴風少爺?上茶樓喝口水再走?”哥哥心情頗好笑著對我說。常出來走走心情就是好。
“全憑哥哥做主。”
還沒進茶樓,就聽到裡面眾人叫好聲,這個茶樓共分兩層,此時此地卻都是一些文人雅士當然也有癩蛤蟆插雞毛撣子愣充大尾巴狼的。
“還有一聯,你聽真了,這上聯是‘竹寺等僧歸雙手拜四維羅漢’。”這是拆字聯,我和哥哥尋聲望去,是二樓傳來的。
“二位客官想必也是來以文會友的吧,樓上請。”茶樓夥計側身讓路。
“這是?”我問那夥計。
“喲,您二位爺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