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徐敬衍笑了下,解釋:“我剛下樓買東西時碰到了她,你帶她過來前,怎麼也不墊飽她的肚子?”
“等會兒,就帶她去吃宵夜。”
徐敬衍從鬱紹庭這句話裡聽出他對白筱的在意,笑容溫和了許多,“那去吧,我進去看看父親。”
兩人對剛才徐老在病房裡說了什麼都沒談及,一個不問,另一個也不會主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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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下樓,走出住院部,車裡,白筱已經靠在後座睡著了,抱著一個抱枕,睡顏安寧簡單。
他上車,關車門時,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徐參謀在前頭,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把白筱的頭撥到自己肩上的鬱紹庭,說:“參謀長讓你們住家裡面去。”
鬱戰明在首都有分配的房,但礙於老太太住不慣首都,所以全家才沒搬過來。
鬱紹庭低頭,垂眼,看著白筱熟睡的樣子,抬手,撥開了她黏在唇瓣上的幾根頭髮,替她撩到了耳根後。
“徐家那老爺子沒為難你吧?”徐參謀雖然也姓徐,但跟徐家,是八輩子也打不上關係。
鬱紹庭嗯了一聲,顯然,不想要多說,或者說,是當著白筱的面,不想要多說。
哪怕,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睡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白筱,他極有可能在看完徐老後,等明天天一亮,有了航班就趕回豐城去,不會在這裡久留。
過了會兒,鬱紹庭抬頭,問徐參謀:“這附近,哪兒有買鍋貼的?”
“……”徐參謀蹙眉,“這大半夜的,誰家還做鍋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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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進了病房,父親的精神不算差,還沒睡,沒多久,梁惠珍也來了,一進來就直奔主題。
徐老繃著臉,橫了她一眼,說:“這件事,不要再說了,他要再娶,你這個前岳母還想攔著不成?”
“……”這個結果,絕對出於梁惠珍的意料。
“他想娶誰,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但我要的,是一個公道,我要他鬱紹庭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相對於梁惠珍的激動,徐老,則是嘆息了一聲,轉頭,看著不甘心的大兒媳婦。
“公道?如果是你女兒做錯了事呢?你還要這個公道嗎?”
梁惠珍一怔,有些沒明白公公的話。
徐老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倦態:“我老了,經不起你們的折騰,淑媛已經去了,你現在再來追究這追究那,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你也回家去,洗洗睡吧,別再老想著,怎麼讓人家給你一個交代,消停點,好好過日子。”
走出病房,梁惠珍越想越生氣:“爸年紀大,是不是老糊塗了?”
“既然爸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徐敬衍跟著長嫂出來,出言勸道。
“有什麼道理?淑媛死了,爸現在連為她出頭都不願意,整日裡想的,無非是徐家的名利地位。”
徐敬衍皺了下眉頭,並不認同梁惠珍氣急之下說的這番話。
梁惠珍冷笑,眼圈卻紅了:“淑媛小時候,在幾個孩子裡,爸最是疼愛她,果真是人走茶涼。”
說完,梁惠珍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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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看著梁惠珍進了電梯,轉身,打算回病房,卻看到夏瀾走過來,她還在,沒走。
“這是三嫂她們帶回來的宵夜,我給你拿來一份。”夏瀾走近,把一個餐盒給他。
“我剛才已經在下面吃了,你拿回吧。”
夏瀾張嘴,還想說什麼,徐敬衍卻先開口:“今晚我在這裡陪爸,你回去吧。”
病房門關上,夏瀾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