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燃燒的玄燭郡以及浩瀚的夜空,少年借著腰力慣性,凝聚光爆於棍尖,朝著那個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銀血男人,重重點向他的眉心!
咚!
一聲爆響,樂語耳邊泥土地被棍子戳出一個小坑!
樂語毫無遲疑,身體如泥鰍翻滾,左腿劃出月弧光爆,將少年直接踢向旁邊埋伏的小孩身上!
凌虛戰法·月隕!
「啊!」「呀呀呀!」
兩個小孩子一邊嚎叫著一邊重重飛了出去,撞到在天井旁的衣架上,架子噼裡啪啦地倒了下來砸到他們身上。
「完了,爺爺奶奶回來肯定要罵死我們了!」
「別那麼沒出息!我不是讓你負責壓制的嗎!你怎麼讓他還手了!?」
「他明明是還腳啊!而且明明是哥哥你的錯,你為什麼沒點穿那個壞蛋?你是不是怕了?」
「我我我我怎麼會怕,明明是他躲開了!」
「我看得很清楚,他根本躲不開,就是你點歪了!」
「我沒有!明明是你錯了!」
「是你錯!」
「是你!」
「反彈!」
「反彈加無視反彈!」
嗒。
隨著鋼底長靴重重踏在地上的聲音,兩個少年的爭吵聲頓時戛然而止。他們看著那個站起來的銀血男人,連忙摸索棍子,但天又黑人又慌,他們只來得及撿起兩根晾衣竹棍,顫顫巍巍地指著這位不速之客。
哥哥強作鎮定地說道:「你你你死定了!工人們起義了,銀血今晚都得死!你跑不掉的!」
「剛才是我故意饒你一命,快滾快滾!」
「對!」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孩子大聲叫嚷:「我爹媽都是很厲害的武者,等他們回來你就死定了!」
「超級厲害噠!」
「你快點走,不然他們回來一棍子就戳死你!」
看著這兩個小屁孩色厲內茬的模樣,樂語嘴角微微上翹。他看了一眼遠處光影閃動的街道,問道:「小鬼,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啥?」
「你剛才喊得很有氣勢的那句。」樂語笑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會寫這句話嗎?」
「我當然會寫,我認識好多字呢,報紙都是我讀給爺爺奶奶聽的!」哥哥頓時驕傲地昂起胸膛,但旋即警戒地盯著樂語:「你問這幹嘛?」
樂語看著遠處燃燒的內城區,「只是有點好奇,這種無聊的口號,你們這種小屁孩真的會懂嗎?」
「當然懂!」哥哥哼了一聲:「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那些拜王侯,稱將相,有錢有田有權的,天生就是好命好種嗎?你們這些銀血會的有錢人,難道就一定比我們高貴嗎!?」
「這話才不無聊呢!大家都學過這句話,大家都已經不怕你們了,你們這些銀血是不會懂得了!」
他護在另一個孩子前面,握住晾衣竹棍又狂又慫地叫喊道:「所以我不怕你,你別過來啊!」
「是嗎……」
樂語向兩個孩子靠近,嚇得他們連連後退。然而樂語走到天井旁邊就停下來了,他拿起瓢子舀了一口放在旁邊的井水喝了一口,冰冰涼涼,還有點甜。
也就是這時候,樂語徹底暴露在月光之下,兩個孩子這才看清楚這個銀血貴族的底細——絲綢錦緞編織的馬褲破了很多個洞,一看就很貴的鋼底長靴上滿是泥血,他那件在黑暗中也隱約泛光的炫綵衣袍也滿是髒汙血跡,身上多處都是在流血的傷口。
樂語現在的形象,與他們心目中的銀血貴族相差甚遠。
「哥,你剛才打得有這麼狠嗎?」
「不是我!」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