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
可是修真之人都可以不吃不喝,哪怕是重明節那一天也沒有宴飲這一項活動。那麼他們會中毒多半就是傍晚時分引經論道的時候喝的用泉水泡的茶帶毒。
他會這麼想也是因為他還用那泉水給顏蕭然煉了一瓶清心丹,而顏蕭然也是在吃完丹藥運功一周天以後忽然就不對勁了的。
只是十年前他想到這一點便重新上重明山調查此事的時候,卻發現山上的泉水並沒有一丁點問題。也不是沒考慮到這世間有一些特製的毒是無色無味又揮發性極強的,溶在水中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消散乾淨。可到底是時隔了那麼長時間查無可查,這條線索也就斷了。
但是現如今顏蕭然手中卻拿著一瓶也許是用那有問題的水煉出的丹藥——毒藥溶於水中也許會揮發乾淨,但若是被煉成了丹藥,則必然會有毒性殘留。
景繁生忽然就很想笑,他也沒有剋制自己,就那麼笑了出來。
“你怎麼了?”情緒稍稍穩定,顏蕭然不明所以地問道。
景繁生繼續嘿嘿地笑道:“我就是發現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攤上的確實都是好事兒。”
其實景繁生一直都挺愛笑的。只是也許是他心中有氣,自打在洛水湖畔的時候開始這人就一直表現的怪里怪氣。現在又見到他的這種雖然很沒正形但其實很高興的笑容,顏蕭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直到景繁生問他要他手中的那瓶藥。
景繁生說:“喏,這是我剛剛煉的,跟你換。”
顏蕭然死死地攥著自己手中的那瓶不撒手。
景繁生有些無語,看來就算表情緩和了不少,顏蕭然這會兒果然還是不正常的。這要是從前的蕭然君哪裡會做這般幼稚的舉動,自己若是要的話他早就扔過來了。
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這是新的,換你手上那一瓶舊的。”
顏蕭然纖長的睫毛抖了抖,仍舊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景繁生只好把自己猜測那瓶丹藥有毒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下。本來事關顏蕭然本身他也應該告訴對方的,可這會兒蕭然君的理智似乎沒線上上,他怕對方會聽不懂或者乾脆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哪想到蕭然君雖然行為舉止與往常不大一樣,但該有的智力和條理還是依然在的。
“所以你懷疑當年重明山的事是有人下了毒?”
“正是。”
顏蕭然想了想,便垂下眼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瓶,最終還是把它遞到了景繁生手上。
瓶子落到了自己的手裡,然而看著對方那依舊十分不捨的模樣,景繁生的心中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想到這十多年的時間顏蕭然每一次魔化都忍著不吃這丹藥是因為吃一顆就少一顆、他會覺得捨不得,就微微有些心痛。
雖然他回了無量山,身為宗主也少不了他的丹藥。
可這終究,是不一樣的。
景繁生不大自在地嘿嘿笑了兩聲,道:“要不然這樣吧,以後你所有的藥我都包了,這樣可以了吧?”
微微垂下的眼眸忽然又抬了起來,血色褪盡的眼眸復又變得黑亮起來,顏蕭然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卻語帶欣喜地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景繁生習慣性地挑起了唇角。他復又不正經地促狹道:“嘿嘿嘿,包管把蕭然君你喂得滿面紅光。”
顏蕭然不知怎麼的,直勾勾地盯著他,就那麼發起愣來。似乎是壓根就沒聽懂他說的話。
早些年他說些汙段子的時候顏淵就少有能聽懂的時候,他這方面比起永珍寺出來的白一塵還不如,對此景繁生早就習慣了,他繼續道:“不過咱們得研究著從這兒出去了,咱倆失蹤的時間有夠長的,也不能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