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掙的錢比以前半個月都多,你想啊,現在一元錢就可以買二十斤大米、三十斤小麥,你們家現在可是賺大發了!”
“小娟她嬸,你家那口子也不賴啊,他前些日子不是還給你們娘倆扯了六尺花布備做了一件衣服嗎?”
“是啊,我家那口子已經有好些年沒有給我們娘倆做新衣裳了,現在好不容易掙了點錢,還算那死鬼有良心總算還知道給我們娘倆置辦了新衣裳。”小娟嬸的言語裡不無得意的說道。
“還有啊,我們現在日子可好過多了,要是我們能加入察哈爾的戶籍那可就是跌進蜜罐裡了。”小娟嬸一提起這件事就眉飛色舞,“我聽說察哈爾的人都有什麼社會保險和最低保障呢?知道啥叫最低保障不?就是你什麼都不做,政府每個月都有一份錢給你,夠你吃穿的。””啥?政府不但不要我們交稅,反而要發錢給我們?”春花嬸嘴巴張大得能塞進一個鴨蛋,在舂花嬸的眼裡,自開天闢地以來,種地的交皇糧國稅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從沒聽說過官府會沒事就發錢給他們這些泥腿子的。
“是真得!”小娟嬸得意的說道:“我男人三姨一家就是前些年去了察哈爾的,前些年三姨一家可是窮得叮噹響啊,沒想到去了察哈爾後老母雞變鴨,現在反倒抖了起來。前天我家三姨回來看我那口子,帶來了好多稀罕玩意呢?這些事情就是他們8E我說的。”
“是嘛?你們三姨一家可真是太有福氣了!”春花嬸羨慕之情溢於言表,這讓小娟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隨著兩地民眾接觸頻繁,察哈爾那優越的福利和繁華的經濟對那些掙扎在貧困線上的老百姓來說誘惑力就太大了。
嚮往美好的生活是畢竟是人類的天性,於是‘偷渡’一詞也提前了幾十年出現在了華夏的大地上。也開始不斷的有貧困的農民舉家跑到了察哈爾的地界上,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社工黨高層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幹部提出了要把那些察哈爾來的商人全部驅除出境的提議。社工黨甚至召開了專門的會議來討論這個問題,在會議上有人就當場發了言。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現在我們原本良好的風氣都被那些奸商給帶壞了。你看看,有些幹部現在洗澡也開始用上香皂了,一件衣服才破了一點就不穿了,飯堂裡也開始出現剩飯了。是啊,部隊現在有點錢了,可是我們艱苦樸素的風氣也開始轉變了。這太可怕了,這種情況必須得到制止。我建議先暫時停止察哈爾的商人進入我們根據地,停止和他們進行的各種交易。”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這確實是個問題,可畢竟我們和察哈爾是簽了協議的,現在協議才實行了一個月就要變卦,這恐怕不大好吧,出爾反爾可不是我們社工黨的作風啊!”
會場上分成了兩種意見雙方都僵持不下,最後他們決定請察哈爾駐陝北辦事聯絡處的負責人過來,聽聽他的意見。
很快,察哈爾在陝北的負責人李靖也被請到了會議室。
李靖,三十七歲,山東淄博人,原本是察哈爾宣傳處的一名幹事,由於為人聰明機敏、善於交際,於是就被派到了這裡擔任察哈爾駐陝北聯絡處的負責人。
當李靖被來到會議室後,發現會議室裡擠得滿滿當當的,足足有數十號人,這些人裡有的人在悶頭抽菸,有的人在愁眉不展,另外有地人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心裡納悶的李靖坐下來後奇怪的問道:
“請問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是這樣的李處長,自從你們察哈爾的商人進入我們陝北以來,我們的生活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也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我們有的同志呢希望你們能暫緩一下程序,暫時讓那些商人返回察哈爾,等到我們商量出了一個好的辦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