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向我挑戰,我便接受。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我微一眯眼,輕蔑道:“出招吧!”只見這黝黑的金輪法王自懷中取出一隻怪模怪樣的東西,像是個尺來長的齒輪,輪中還藏有小球,動一下就會當啷亂響,震得人頭暈腦漲。
心念及處,袖中一杆玉簫已牢牢握緊。昔日與黃藥師朝夕相伴,總見他執簫舞劍,瀟灑如神。今日,就用他的那套玉簫劍法,將這群賭注的籌碼統統趕出中原大地。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場霜VS金輪全表演賽,當是調節下沉悶的氣氛吧
六 玉簫輕舞
真氣灌注進簫中,隱隱現出低訴之語,柔若無聲,好似花落入水,帶有絲絲傷感。衣裙為真氣所激,輕揚於身周,如同籠罩於煙霧之中。
煙雨樓前,他身處於劍光之內,悠然灑脫,視天罡北斗於無物。這份傲然,有誰能及?可在我面前,他卻總被激得失了方寸。怒時不問情由,喜時又深情不悔,東邪再邪,也還是一個人,娶了妻生了子,他也不過是個溫柔的丈夫,慈愛的父親。
噹啷啷的巨響掠至耳旁,眼前燦然金光,剛猛之氣迎面撲來。我身子一矮,簫於指尖轉動,手臂舒展,已刺向他後腰。金輪法王一個疾側身,手臂斜劃,欲以沉重的金輪砸落我手中的玉簫。
淡然一笑,我手腕翻轉,簫化青光自輪孔穿出,直射他肋下。他向後一縱,金輪脫手飛出,金燦燦一片向那道停於空中的翠影籠罩而去。
青芒於簫端乍現,延伸於三尺之外,在金光覆蓋過來之前,我已縱身接住了玉簫,勁力貫穿蕭孔,低訴漸成海潮湧動。
鏗的一聲,青黃交接,玉簫空鳴蓋住了金輪嘶吼。劍芒將金輪緊緊吸附,隨之輕搖,輪旋而簫動,像是頂著盤子的雜耍。我手腕微動,原地一轉,順著金輪滾動時的力道,一挑一撥,加了一把力道將之甩了出去,帶動飛旋的氣流,徑直攻向金輪法王。
不過是瞬息之間,金輪飛出又飛回,旋轉之時不再有任何響動,只聞破風聲呼嘯而過。空氣被撕裂成了兩半,輪上附有隱隱的青光,蕭端劍芒已延伸至迴旋的輪上,尖銳的勁氣,如無數利劍,勢如破竹,奔騰咆哮,彷彿瞬間就能將阻擋於前的所有東西絞成碎片。
金輪法王面色大變,連退三步,甩手之間又放出兩隻滾輪,白紅金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三隻法輪激射散出,去勢之猛,逼得人們四散躲避。混亂之中,金輪發王暴喝一聲,一掌猛擊過來,排山倒海的力道,吹拂起我周身的衣裙。輕蔑的冷笑,我輕揚嘴角,就著他的掌風,執簫而舞。
身形如飛燕穿梭,青芒如落英漫天,精妙的劍氣,刺透這厚重的掌風,悠然掃至金輪法王鼓脹的僧袍上,微微一挑,帶下一縷輕柔的布片。金輪法王牙關一咬,腳下生風,雙掌不斷拍出,掌風連於一體,一重蓋過一重,欲搶至近身,破我的劍芒。
此玉簫劍法,全憑內力成氣,劍芒可伸可縮,吞吐靈活,或近或遠,都不成問題。他想貼身肉搏,我就給他機會供我戲耍。玉簫不停轉動,潮湧之聲或起或伏,我在他身周翩然亂舞,簫及之處,不時帶下片片布條。
記憶之中,黃藥師一襲青袍,在空曠的庭院中,在滿目的梅花中,在潔淨的白雪上,含笑輕舞。碧綠的光芒,在他修長的指尖流轉,淡若平湖微波,溫和當中,連一絲風響都不曾有過。
青光掠過滿樹梅花,花瓣零落成片,籠罩在他周身,飄蕩著落下,又被青芒激起。起伏飄搖,似生出了翅膀,圍著他翩然起舞。
白雪,紅梅,青芒之中那個飄逸的身影,彷彿都還是搖晃在眼前。我看到他玉簫輕擺,向我微笑。漆黑的雙眼,在那清亮而潔淨的色彩印襯下,是那樣的明亮。碧水盈盈,花落蝶舞,風雪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