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舒服嗎?”小憐吃了一驚,趕忙伸手抱過小公子,托住她的身子。
耒“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解巧苦澀難當,淚水急湧而出,近日才有所聽聞,蘇蒹葭又落入了那項羽之手,而贏扶梓為了一洗奪子辱妻之恨,不顧國之虛空,大肆起兵討伐於項羽,許是太過於急火焚心,不想竟會與項羽兩敗俱傷於烏江,讓一直隔岸觀火的劉邦,坐收了漁翁之利。姐姐……我苦命的姐姐,你現在怎樣了?想著自己退避在劉邦處,也不過想求得些許安寧。可現在才明白,一顆心卻從未離開過他們,他們的喜怒哀愁,樁樁件件,早已牢牢的揪住了她的心。
小憐將小公子轉交給另一個婢女,看到解巧滿臉悲悽的神情,不解的說道:“主公打了大勝仗,已傳書過來,令我們速赴咸陽城前的霸上會合,不日就可破城入主朝堂了,夫人應為主公高興才對。”
“我知道了,那啟程吧。”解巧定了定神,無奈的看著前邊漫漫長路,如今在此瞎擔憂也無濟於事了,只能速與劉邦會合,再想辦法尋到姐姐,探明秦軍的傷亡情況,侍機而動吧。遂與小憐迴轉到馬車上,掣馬上了官道。
此刻天色也漸漸的昏暗了下來,一行馬隊十餘人,正有秩序的朝著咸陽城進發。解巧正在車內昏睡時,突然聽到陣陣馬嘶聲,馬車便停住不前了。
正納悶時,前邊的侍從已來回稟:“夫人,路旁發現一個受傷的男子,阻住了去路。”
解巧一愣,轉而想到現正值兵荒馬亂之時,一路上也見到不少可憐的百姓,可能又是流離失所的人餓暈在路道上了。急忙掀開車簾子,走下車來,對侍從說道:“瞧瞧去。”
行了十幾步,果然看到一藍衫男子伏臥在路旁,一匹健碩的馬也甚有靈**,見主人倒地後不曾離開半步,不斷的用舌舔吸著男子的背部,似要喚醒他。一個細弱的聲音卻從男子的懷下發了出來,似一個嬰孩的聲音。
侍從們正忙著將男子給翻轉過來,果然在他懷裡正束個約摸十個多月的嬰兒,而男子的臉面也一下落入解巧的眼裡時,她大驚失色,整個人猛的撲跪到了男子身前,顫聲的急喚道:“李將軍啊!怎麼會是你啊?!”
這個伏臥在地上的男子,正是去迎救贏恆的李符,而他懷裡束縛著的小嬰孩也正是從楚軍手中奪回的贏恆。
李符應是受到了重創,胸口正中還湧著鮮血,人已經暈迷了過去。
而贏恆粉琢的小臉上也沾滿了鮮血,琥珀色的眼結子在暗夜裡撲閃著,也不哭鬧,而是伸出舌頭,不斷的吸取李符湧出胸口的鮮血,似餓似極一般,嗚嗚咽咽的,竟將鮮血當為了奶水。
解巧見此情景,心一下裂痛陣陣,她趕忙伸手將贏恆解了下來,瞧著孩子似曾相識的臉面,她的淚立刻撲滾而落,口裡驚疑的自語道:“不是……不是真的吧……”
“夫人,這人你認識嗎?”侍從不解的看著她的表情,不知如何處理這個男子及嬰孩。
“他……他是我的哥哥。快,快扶到馬車裡去,到前邊客棧裡歇息,讓大夫快來瞧瞧他的傷勢。”解巧迅速的冷靜下來,斷不能讓隨從發現了李符的真實身份。
隨從這才明白,趕忙過來了三四個人,將李符七忙八亂的抬到馬車內,吩咐隨隊的大夫為他包紮好了傷口。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見大夫從車上出來,解巧急問道。
“回夫人,令兄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了,我已將傷口敷上了藥,靜養幾日應無大礙。”大夫欣慰的回道。
“哦……那這孩子也不會有問題吧?”解巧將扁著小嘴的贏恆遞到了大夫面前。
大夫細細的瞧了一下,便笑道:“夫人,孩子是餓了。”
“啊!瞧我給急糊塗了。”解巧也笑了,急將贏恆給抱回了懷裡,小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