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數日,贏扶梓也沒見過來,喻中澤也沒再提出要離開,而蘇蒹葭卻變得更忙碌了,不時的變著花樣為他們準備食物,可在飯桌上話卻越來越少,最後,連吃著飯都會忘了夾菜。
喻中澤瞧在眼裡,卻痛在心頭。前邊不斷有戰書傳來,戰事也越發吃緊了,幾次他都想離開到前邊去協助贏扶梓,但看到蘇蒹葭越發寡歡的臉,他就放不下心來。
這日用過晚飯,蘇蒹葭又忙著起身與隨從們一道收拾起殘席來,喻中澤再也忍不住了,走近前來,壓住她的手,說道:“別忙了,我們……談談好嗎?”
蘇蒹葭滿臉愕然,但還是順從的說道:“好。”兩人便沿著小徑,緩緩的朝著水坎邊走去。
夜風很寒涼,喻中澤解下衣袍輕輕的為蘇蒹葭披上,蘇蒹葭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兩人都沒有說話,但一種無形的生分還是在兩人之間悄悄漫開了來。
行至岸邊,蘇蒹葭隨手便扯下一瓣蘆葦嫩葉,捲成小管,放至唇旁輕輕吹湊,細細銳銳的曲聲從小管內又復掣奔出來。喻中澤也從袖中掏出玉簫,和著她的曲調緩緩附和,水岸邊頓時被一種悽蕭與苦悶壓抑著。
曲畢蕭咽,喻中澤長嘆道:“蒹葭……我們去找扶梓吧,他此刻……需要我們。”
蘇蒹葭將手中的蘆管拋入水中,回道:“你去吧,我去了只會徒添紛亂,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喻中澤扳過她的肩,說道:“蒹葭,我知道你在擔心他,而他也在擔心著你,你回到他身旁只會讓他更安心。”
“容風……你該明白,我在他身旁只會令他更為難,更何況,我與扶梓之間再難回到從前了……”蘇蒹葭悽茫的看著喻中澤,苦從心生,回去,回去仍然改變不了事實,改變不了再次要挾在他與鄭施羽,他與鄭和與之間的難堪強持。
喻中澤托起她的臉,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眼眸,說道:“愛他,就要包容他的一切,不是嗎?”
蘇蒹葭將臉轉過一旁,看著已漸起氤氳的河面,嘆道:“容風,愛對我而言太過於奢侈了,我不敢再奢望。現在,我只要恆兒能回到我身旁就好,別無他求。”
“蒹葭,容風會讓老大回來了。”喻中澤已從後邊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脖子裡,不再挪移半分,喃言道:“……來生還做容風的娘子,可好?”
“嗯……”蘇蒹葭也不再推拒,任他環著,靜看著眼前的月光傾灑在水面上的波瀾,如打碎的鏡子一般,讓她無法看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是矛盾還是無聲的掙扎。
兩人就這般靜偎著,直到晨輝灑滿江時,喻中澤在蘇蒹葭的揮送下,才匆忙的踏上了未可知的征途。
?正文 341 路遇貴人
僻靜的小道上,一婦人從馬車走出,她懷抱著一小兒,朝樹蔭下急步走來,尋了一處平整的石面,掀開衣襟哺起小兒來。
小兒約摸七八個月大小,生得是虎頭虎腦的,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直轉溜,似並不專心吃食,而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薄夫人,這兒風寒,快將衣披上。”婢女小憐手裡拿著件披風,急步的走上前來,為她披上衣,小兒竟鬆開了奶頭,與這婢女逗起嘴來。
這婦人正是劉邦的妾室解巧,薄姬夫人。她愛責的拍了拍兒子的胖臉蛋,輕罵道:“什麼都可以讓你分心,小傢伙。”
均“主子,主公打了大勝仗,那贏扶梓與項羽在烏江激戰,兩兩相敗。主公趁勢一舉殲滅了他們的殘部,現正要入主咸陽,我們不能在這兒久留。”小憐臉上濃結著無法壓制的興奮。
“什麼?!你說什麼?贏扶梓烏江之戰負了?”解巧整個人幾**癱倒在地上,兒子在他懷裡也搖搖**墜。
“夫人你怎麼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