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大的損失!
然而,皇帝金口玉言,此事便這樣定了,他們還能如何?即使是不少人心有不忿不平,也只能在心裡替孫鑛惋惜。等到一甲三名確定,剩下的二甲三甲則是回到東閣再拆開填榜,至於一甲前三,則要等到次日一大早再拆,這是歷來的老規矩了。等到眾人一一叩頭行禮告退,前去領受讀卷官的賜宴,張居正剛要一同走,馮保就笑著說道:“張先生請慢走一步,太后有話要咱家捎帶給張先生,咱家送您兩步。”
馮保既如此說,萬曆皇帝自不會說什麼,張居正便和馮保一道並肩出了文華殿。站在大殿門口,見那些讀卷官都去偏殿領賜宴了,身邊沒有閒雜人等,馮保方才輕聲說道:“太嶽兄,江陵那邊有人傳言說,令尊和令弟收了不少往來官員的重禮,我已經吩咐馮邦寧去追查嚼舌頭的人。”
父親和弟弟們的那些勾當,張居正心知肚明,可寫信告誡沒用,他又離不開,讓遊七過去送禮,也不是沒有透過母親婉轉勸告的意思。只不過,他更厭惡的是那些行賄拉父親和兄弟下水的官員。因此,他謝過馮保好意的時候,少不得又低聲說道:“也勞煩雙林查一查那些送禮之徒,若是官聲還好的也就罷了,若是居官無能,卻又一味走歪門邪道的,卻是饒不得!另外,此次會試是否有結黨營私之事,也請查一查。”
“這你放心,我回頭便召見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守有。”
又言語了幾句,馮保就目送了張居正離開,自回私宅。他比張居正年輕十八歲,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如果說張居正是最年輕的首輔,那麼他便是最年輕的司禮監掌印。出身內書堂的他並不缺少學識,風雅猶如翩翩儒生,如今在他管轄下,司禮監秉筆無不出自內書堂,鮮有什麼討好了貴人就能躋身其中的鄙陋之徒。外結強援張居正,內有李太后和萬曆皇帝,他這個司禮監掌印無可匹敵。
當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守有應召匆匆趕來之後,竟猶如僚屬一般叩頭為禮。當起身之後垂手侍立聽完馮保的吩咐,劉守有雖有心多問兩句,可思量再三,他只應了一個是,別的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而馮保等到人走了之後,便看向旁邊一個隨侍的宦官,隨口吩咐道:“殿試閱卷到最後定名次的時候,除了那些薦上來的十二份卷子,張太嶽還都翻過那些卷子,去打聽一下。”
這次張居正可真是下手忒狠,只怕那些自以為是的進士要捶胸頓足了。少了館選躍龍門的機會,那可不是等閒。只可惜孫鑛在考中會元之後,孫家一度推波助瀾,大造輿論,就想家裡能出個連中兩元的人物,如今卻是連翰林都進不了,還真是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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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八章 三甲傳臚(求月票)
二甲三甲所有彌封一一拆完,名字全數在黃榜上填好,殿試讀卷官的任務大功告成,自然還有一頓算是犒勞眾人的文華殿讀卷官宴。相較於之前的禮部晚宴,這一頓飯並沒考究到哪去,總體來說,只是湯多一品,豬肉羊肉用得多些,加了一道雞,滷製豬肉羊肉還有兩斤,其餘就平淡無奇了。官當到這十幾個讀卷官這一層級的,雖也有節約簡樸家境貧寒的,但大多都看不上光祿寺炮製的這一頓飯,不過是喝兩口酒,動兩下筷子意思意思算完。
想到剛剛拆彌封填榜單時,填到某個名次時,恰是幾家驚駭莫名,幾家會心一笑,不少人便沒什麼胃口。
奈何在發榜之前,他們還要在禮部再住一晚上才能回家,以免洩露機密。可是,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怕榜單尚未公佈,大臣們多數還能謹慎地不洩露名次,可今科不選庶吉士,這個訊息他們卻用最快的速度吩咐人往家裡送。哪怕各家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入夜了,赫然宵禁時分,可這種程度的夜禁攔得住小民百姓,攔不住高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