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說,自然是有根據的,前幾日我一直在不死湖等一個人。”
梵谷眼裡光華一轉,“蕭楊?”
弗止點點頭。
程譽:“神君剛才說等,您如何覺得他會回去?”
弗止:“蕭楊其人雖然手段狠辣血腥,但是心細如髮,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從蠻荒的一個無名小卒成為一界之皇的原因。他沉睡幾萬年,自然有諸多疑問,肯定會從這一切的源頭查起。也就是,不死湖。”
梵谷點點頭。
程譽:“神君如何覺得他不會對天君做什麼?”
弗止修長的手指捏著茶杯口,輕輕晃著裡面的茶水,“這個嘛,因為祁遠對他而言,活著比死了更重要。他既然知道祁遠的身份不同尋常,自然更不會對他怎麼樣,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做要挾寧仁的籌碼。”
程譽的臉色有點發白:“神君是說……”
弗止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是放眼六界對祁遠最死忠的仙官,想著說幾句話來安慰他:“哦,我說的也不一定作數,畢竟我同蕭楊也算舊識,依他的做派,寧可殺了祁遠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因為,他一向只找最快捷的方法。”
話剛說完,程譽的臉色更白了。
梵谷有點看不過去,插嘴說道:“程譽你也別急,讓祁遠和落瑤孤零零地呆在妖族,我們定是瞧不下去的。”
程譽一顆小心肝在這裡七上八下了半天,終於聽到一句讓人踏實的話,暗淡的雙眼重新煥發出神採,炯炯地看著梵谷。
弗止也挑眉看向梵谷。
梵谷君咳了一聲,道:“或者我們可以派個人過去瞧瞧,不過妖族那地方,我不大熟,而且這樣的事情麼,總是講個尊卑有序,不知弗止神君覺得如何?”
弗止淡淡說道:“既然要談尊卑,我的年紀比你大了好幾輪,你叫我一聲祖宗,我就去。”弗止是正兒八經的上古神,他上戰場殺妖的時候,梵谷還未生出來,喚他一聲祖宗,並不是佔他便宜。
梵谷扯了扯嘴角,雖然兩個人實際年紀相差很大,但是弗止的相貌根本就看不出是個老神仙,讓梵谷喚他一聲祖宗,他覺得臉面上有點過不去。
在心裡暗罵了句老刺蝟,笑了一聲,說道:“您老人家自然不會與我們小輩計較,要不然這樣,我們打個賭,誰輸了誰去,如何?”
程譽躊躇著插話:“若是讓天君知道我們連派誰去都要由打賭輸了的去,不知會有何想法。”
梵谷狀似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道:“也是,那就贏了的去。”
程譽的表情明顯更糾結,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第139章 宛宛人生忽如寄,月牙潭映相思樓
弗止似乎覺得挺有意思,道:“說說看,怎麼個賭法?”
梵谷琥珀色的眼睛往遠處掃了掃,道:“就賭正在過來的思蘅身上,戴了幾朵花。”清乾天誰不知道掌管楊梅的楊梅仙子思蘅和梵谷走得近,梵谷雖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對思蘅卻惟命是從,恨不能把整個世界的楊梅都摘給她。
程譽抽著嘴角:“神君您也忒不厚道了點,思蘅仙子身上有幾朵花兒,誰都沒有您清楚。若您不想贏,只要故意說錯,我們誰都不曉得。”
梵谷笑吟吟地搖著扇子,笑著問程譽,“你到底是賭,還是不賭?”
程譽還未回答,空氣中突然飄來一陣花香和果香,是思蘅遠遠瞧見他們,走了過來。
思蘅雖然為楊梅仙子,整日與鮮豔欲滴的楊梅打交道,自己身上的顏色卻十分簡單,上面穿一件白色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