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套住!”
“一時情急沒留意,乾脆一起綁了,下次注意。”
“……”下次你爺爺的下次。
弗止面色沉寂地走到落瑤跟前,後者知道自己再折騰也沒用,乾脆臉朝地地趴著。
弗止冷冷說道:“你們一個個尋死覓活的,能不能為旁的人著想一些?醫者父母心,若真要死,就不要總是找我救來救去,不說我那一番心血付諸東流,前前後後糟蹋了我多少珍貴的藥材?你們真當我沒事可幹,整天拿我尋開心麼。你若真的想不開,就去吧,去跟祁遠一起,我就回去告訴芙蓉,就當她沒生過你這個女兒。”說完真的撤了那張仙力結出來的網,冷眼看著她。
哦,差點忘了,爹爹,孃親,你們這一世的運氣好像跟祁遠一樣差,攤上我這麼個麻煩精。
看來我不只命裡剋夫,克師父,還克雙親。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下輩子兒孫繞膝滿堂幸,一定要離我遠遠的,然後平平淡淡地度過餘生。
梵谷理了理他的頭髮和衣服,心情總算好了點,看著面前的兩人就這麼僵著,只好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落瑤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如今祁遠已經沉下去了,不如都先冷靜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落瑤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頭上的泥土,一聲不吭面朝湖呆坐著。
弗止頭疼地眯了眯眼,靜靜地看著不死湖。
這湖非常奇怪,即便有人沉入,湖水也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這不是水,而是泥濘的沼澤。
天邊突然閃了閃,一陣微弱的紫色一閃而過,大概是閃電。
天上的閃電不比凡間,隨著氣候的變化,會出現不同的顏色。然而,弗止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色時,卻把眉頭皺得更緊。梵谷顯然也注意到了,他雖然心裡有疑問,但瞥了落瑤和弗止一眼,沒有說話。
落瑤並沒有在意這些旁的東西,直勾勾看著湖中心。
弗止自從教訓了落瑤一通,也平息了怒意,面上淡淡的,作為一個經歷過蠻荒之亂和上古戰爭的神,他已經見過太多生離死別的場面了。
這兩人的心理素質比落瑤顯然要好得多,而且看到落瑤已經恢復理智,居然在湖邊擺了個棋局廝殺起來。
落瑤側身躺下來,依舊看著湖面,生怕錯過一絲動靜。
祁遠,我一點也不怕你會離我而去,大不了學凡人殉一殉情,從此天族只是少了一個神女,鬼族不過多了一隻鬼魂而已,總好過我一個人在世上。也許,你跟我的死別並不是分離,而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對不起,曾經幾次棄你而去,如今……換我對你不離不棄。
這麼一想,心中反而一寬,耳邊伴著梵谷和弗止輕脆的落子聲,坦然入夢。
她已經很久沒做夢了,都不知道夢居然也是分顏色的。
大概受到不死湖的影響,落瑤這次做的這個夢是黑白色的,夢裡的祁遠也是黑白的,黑玉一般的眼眸依舊攝人心魄,渾身潔白的華服纖塵不染。
其實有沒有色彩她倒是無所謂,只要夢裡有他,再蒼白的夢她都喜歡。
落瑤開心地想,如果睡覺就能見到祁遠,那她以後一定要多睡覺。
這個黑白色調的夢異常圓滿,因為她夢見了和祁遠成親的情景。
彼時的祁遠一襲白色喜服,落瑤記得,這個顏色只有帝后成親才可以用,旁人都是要忌諱的,比如祁遠和蔓蝶成親的時候,用的就是大紅色,因為當時蔓蝶用的是他側妃的名頭。
只是,她差點忘了,她這個夢境是黑白色,也就是說,她無法分清祁遠本就是穿的白色,還是受她的夢境影響而變成了白色。
但是落瑤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她很肯定地想,是白色,定是比綿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