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尹辛苦叫苦,“這小祖宗還有什麼事情?”
李詢恭敬的對府尹說道,“大人,在獄中我與一位犯人相識,透過交談發現,他其實是被誤會的,不知可否將他釋放?”
府尹聽後有些生氣,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李牧都不能隨意插手。可是還是耐心問道,“不知李公子說的是誰,他是如何被誤會的?”
......
見有機會,李詢趕緊把褚三思的事情講了一遍,府尹聽後沉思了一會,說道“之前確實有這麼一件事情,不過案子已經結了。如果真如李公子所說,這個褚三思確實是被冤枉。”
說罷,吩咐下邊人把負責查案的衙役叫了過來。
“小兒關大勝拜見大人。”來人正是負責案子的衙役,對府尹行禮道。
府尹問道,“關大勝,幾個月前沈家小姐的案子是你辦理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大人您說的,咱都是老手了,這個案子清清楚楚,犯人都已經伏法了。”關大勝嬉皮笑臉的答道。
“老實點,沒看見刺史大人在此嗎?”府尹尹擺著臉教訓道。
關大勝當然不認識李牧,不過見府尹這麼說,馬上收起了不正經對李牧叩拜,“小人參見刺史大人。”
府尹問道,“這案子裡是不是涉及到一個叫褚三思的書生,有人說他是被冤枉的,這是怎麼回事。”
關大勝一愣,心想誰會管這種事情。這個書生確實是因為自己想敲詐他一筆才被關進大牢的,說實話關大勝自己都忘了這個事情了。
府尹這麼一問,關大勝當然不能當著刺史的面承認自己冤枉人,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褚三思幫賊人寫了假信件才導致了沈小姐遇害,雖然不能證明他和賊人是一夥,不過確實也不能證明他們沒關係。”
這話府尹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手底下這些人是個什麼尿性,他當然清楚的很,既然李詢提到了這件事,而且李牧又在場,那麼自己就必須好好處理。
馬上對關大勝訓斥道,“放屁,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抓人家,還關了幾個月,馬上把人放了,賠禮道歉。”
另一邊大牢裡,褚三思正坐在草蓆子上靠牆休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李詢作為刺史的兒子,三言兩語就能幫褚三思洗脫冤情。可是對於褚三思自己來說,除非他拿出一筆銀錢,要不然真有可能就枉死在這幽州大牢,還沒人知道。
“居然是刺史的兒子,那麼看來今天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要出獄了。要不然牢頭對自己那點感恩估計也持續不了太久,如果出不去,後邊自己還要在這牢裡過苦日子。”褚三思心想。
褚三思正想著事情,有獄卒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褚三思?”
“是、是,在下正是褚三思。”
“你的事情查清楚了,可以出獄了。”說罷,獄卒開啟門,帶著褚三思往外走去。
剛剛走到外面,褚三思眼睛一陣不適應,雖然時辰已經不早,但是長期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裡,乍一出來他還是不適應外面的光亮。
待過了片刻適應後,褚三思看到有一人正站在路邊看著他,正是李詢。
褚三思快步走到李詢跟前,腰都彎呈九十度行大禮謝道,“承蒙李公子照顧,褚某才出得來這大牢,實在無以為報。”
李詢說道,“褚兄不必客氣,李某這次有驚無險也多虧了褚兄的幫助,我現在要馬上回家,這裡有一貫錢你拿著先買身衣服找個客棧住下,明日我來尋褚兄,你我二人在詳聊。”
褚三思剛從牢裡出來,身無分文也就沒有推脫。
寒暄過後,李詢就急匆匆回了家,畢竟母親還在家裡擔心,自己要趕緊回去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