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去。蘇黎世;卡里隆湖飯店,“三家農舍”和列文大街;斯德普得克大街的一間汙穢的供膳寄宿處。這支手槍象徵著所有的一切,因為在蘇黎世它曾幾乎奪去了他的生命。
但現在是在巴黎。從蘇黎世開始的一切現在正在繼續。
找到卡洛斯。抓到卡洛斯。該隱是查理的代號,德爾塔是該隱的代號。
假的!該死的,假的!
找到紋石公司,找到一個資訊。找到一個人。
29
當出租汽車駛進蒙索公園威利爾家的街區時,賈森仍坐在後排位子的邊角里。他掃視著排列在路邊的小汽車:沒有灰色的雪鐵龍,也沒有標有NYR的車牌。
但威利爾在那兒。老軍人獨自站在和他家隔著四幢房子的人行道上。
兩個男人……坐在離四幢房子外的一輛小汽車裡。
威利爾現在正站在剛才汽車停過的地方。這是個訊號。
“請在這兒停一下,”伯恩對司機說。“那邊那個老頭子,我想和他說句話。”他搖下窗玻璃,身子前傾。“先生?”
“用英語說,”威利爾回答說,一邊朝計程車走來,象個聽到陌生人招呼的老人。
“發生了什麼事?”賈森問道。
“我沒能留住她們。”
“她們?”
“我妻子和拉維爾夫人一起離開了。儘管如此,我當時說得很堅決。我告訴她在喬治·辛克等我的電話。是件極重要的事情我要和她商量。”
“她說什麼?”
“她說她不一定能在喬治·辛克等我。她的朋友堅持要到塞納河畔納伊去見一個牧師,是在聖體教堂。她說她覺得可能不得不陪她去。”
“你反對了嗎?”
“一個勁地反對。自我們共同生活以來她頭一回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她說,‘假如你是想檢查我的行蹤,安德烈,為什麼不打電話到教區。我相信有人認得我會來叫我接電話的。’是她在喊我嗎?”
伯恩想了一下。“也許是。有人要在那兒見她,她得去。但是叫她接電話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不到五分鐘。雪鐵龍里那兩個男人尾隨她們去了。”
“她們是坐你的車嗎?”
“不,我的妻子叫了一輛出租汽車。”
“我去那裡,”賈森說。
“我想你可能要去的,”威利爾說。“我查詢了這人教堂的地址。”
伯恩把一張五十法郎的鈔票放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司機一把拿了起來。“我要儘快趕到塞納河畔納伊,聖體教堂。你知道在哪裡嗎?”
“當然,先生。它是本地區最美麗的教區。”
“快快趕到那兒。再給五十法郎。”
“象掛上天使的翅膀一樣快,先生。”車子確實象飛,一路上把其他車輛嚇得紛紛躲閃。
“那邊就是聖體教堂的塔尖,先生。”二十分鐘後司機得意洋洋從擋風玻璃裡指著三個高聳的石塔尖。“再有一分鐘,也許二分鐘,如果路上那些該死的白痴肯讓路的話……”
“減速,”伯恩打斷他的話。他的注意力不是在教堂的塔尖上,而是在幾輛汽車前面的一輛車子。他們轉了個彎,在轉彎時他看見了灰色雪鐵龍,兩個男人坐在前排。
他們遇上了紅燈。所有的車子都停了下來。賈森又扔了一張五十法郎的票子到前排位子上,然後開啟了車門。“我很快就回來。如果交通燈換了,慢慢地往前開。我會跳進車來的。”
伯恩鑽出車子,矮下身子,快速地穿過前面的幾部車子,直到看見那幾個字母。NYR後面的數字是768。但這會兒這個數字無關緊要了。計程車司機一百法郎賺得並不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