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註定了只能一個人走下去。
作為一個帝王,心事只能埋在心裡,痛苦只能默默承受,自己還是要靠自己解決。
南風帝國荊棘湖畔,無憂迎風而立,望著河岸邊的一叢荊棘發呆。
那是一隻荊棘鳥,它有一身像燃燒的火焰般鮮豔的羽毛,此時它正被釘在最尖最長的荊刺上;蓁蓁的樹枝間還有時有時無的啼鳴傳出,那歌聲優雅婉轉,比世界上任何生靈的歌聲都悅耳。
鮮血從它本就瘦弱的身體裡流出,但也只是讓它的羽毛顏色更深,對於這樣的傷痛,它宛若未聞,只是一直拼命的煽動自己的翅膀,悅耳的歌聲從未停歇。
這是無憂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鳥,但是對於荊棘鳥的傳說,她並不陌生,所以對於它飛蛾撲火般的舉動,她沒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它生命中最後的光彩。
歌聲依舊繼續,只是聲音變得微弱,荊棘鳥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死亡的降臨,它只是唱著、唱著,直到生命耗盡,再也唱不出一個音符。
無憂不懂,荊棘鳥為何以身殉歌——以這樣慘烈的一種方式塑造了美麗的永恆,卻給人們留下一段悲愴的謎,她更不懂為何堂堂一個大帝國會選擇把皇陵建在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
第八章 深湖皇陵
墨綠色的荊棘叢已經被鮮血浸染,鮮血從堅硬的葉尖順流而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鮮血不斷滴淌,浸潤著黑色泥土,滋養著這片茂密的的樹叢。也許在常年鮮血的浸潤下,它們蓬勃生長。
慢慢歌聲越來越微弱,最後幾不可聞,但荊棘鳥仍舊維持這最後的低鳴,它已經沒有揮動翅膀的力氣,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已經沒有力氣抬起自己的手,卻仍試圖喋喋不休的對子女講述著最後的遺言。
終於,最後一個淒厲的高音的落下,荊棘鳥的生命也在這個音節下終止,完成了自己的絕唱,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
也許無憂是唯一的觀眾,但她沒有打擾它的演出,就這麼靜靜的聆聽著。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荊棘鳥表達由衷的敬意。
微微嘆了口氣,呢喃之聲從口中傳出:也許美好的東西只有用深痛巨創才能換取吧!彷彿是對自己說,又彷彿是對那已經僵硬的荊棘鳥說。
愣了片刻,她來到了荊棘叢旁,雙手輕輕取下了那早已被鮮血浸透的荊棘鳥,然後隨手施了一個清潔術,羽毛恢復了本來光潔的樣子,做完這些,無憂挖了一個淺坑,將它埋在了它一生都在追求的荊棘叢下。祈禱著它來世能夠掙脫這命運的枷鎖,做一隻自由歌唱的鳥。
還沒等無憂直起身,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掩蓋著荊棘鳥的地方突然出現了明顯的能量紊亂,然後一瞬間發出耀眼的金光,光芒如同曜日,無憂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接著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從下方傳來,她仍舊無法睜開自己的雙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在下降,起先速度很快,呼嘯的風聲,吹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
後來速度逐漸變緩,彷彿像幼時的搖籃,飄飄蕩蕩,無限的安穩。
最後,無憂能感受自己的雙腳踏到了堅硬的石板上,在一片溫暖之中睜開眼睛的,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被眼前的光景吸引了。
無憂以為在底下會是漆黑的一片,沒想到目光所及之處竟隱隱泛著藍光,那是一種溫暖的顏色,環視四周,原來自己竟在一個巨大的罩子之中。
想要伸手摸一下那個罩子,沒想到手指直接從圓罩中穿過,觸手的是冰冷的湖水,抬頭看向上空,也是那樣的蔚藍,也是湖水,些許眼光穿過湖面,閃閃發光,原來自己竟被帶入了這樣一個奇幻的世界。
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瑰麗的美景的無憂,很快注意力就被一旁的一個巨大的建築吸引,那是一塊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