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一個世紀的事情。她是有多久沒有對自己這樣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了?在路州,嫁她做正夫之後就開始少了,再往後……就沒有了。
即使在潛邸,她對自己承認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再像這般的待自己了。
如今,這仿如就像回到了那個月夜,她對自己唱著《月半彎》,還對自己時不時的佔著口舌的便宜。
康正帝衣袖下的手緊了緊。她不知為什麼,看見南宮紫晨,就想要對他耍無賴、耍地痞相。
“你真的是有毒的……”康正帝說著,就摟住了南宮紫晨的腰。
南宮紫晨足足有五個月沒與康正帝獨處過了,這樣被她上下其手的撩撥一番哪能保持芊芊公子的做派。可是天色尚早,況且,他還有四篇《夫誡》沒有寫完。
康正帝也感覺到南宮紫晨心有旁騖,便胸口起伏地說道:“我去跟父君說,你別抄了。”
“別!陛下不應該這樣做。”南宮紫晨儘量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他尊遵善誘地說道:“母親深沐陛下隆恩,本就是南宮家的福分了。這事本就是臣侍和弟弟有錯在先,若是陛下此時去為臣侍向文德太貴君求情,言官定會議論的,陛下的豈能因侍身的錯處而有損英明?這樣一來,臣侍豈不成了罪人。”
康正帝像個撒嬌的孩子,下唇高高的嘟起來,她伸手勾著南宮紫晨的腰帶,將他拉的再度貼近自己,一副無辜的小動物的神情,哀怨地說道:“可是我晚上想宿在你這裡呢……”
南宮紫晨的臉燒燒的,可顏色卻沒有變,他輕聲說道:“那……臣侍儘快寫便是了……”
門口的南宮虹夕剛進了承暉堂的院門,便看見了侯在門口的若福和梁斐芝。“陛下在裡面?”
“諾,回稟夕寶林,陛下和晨貴人在裡面呢。”梁斐芝上前回話道。
南宮虹夕忍不住想見見康正帝,可梁斐芝像門神一樣,並未通傳。若蒼在一旁眼眸楚楚地看向宋惜玉,宋惜玉雖然心底癢了一番,但是她可不敢在這時做出什麼逞能的舉措,讓若蒼高看她一眼。
畢竟,她的身家性命和存活與榮耀,全部都還系在師傅梁斐芝的手上。
南宮虹夕躊躇了片刻,看向若福的眼神似委屈,又似祈求。
若福一時間進退兩難了,他咬了咬下唇內壁的皮,聲音清澈地說道:“夕寶林是來找我們主子有什麼事嗎?”
康正帝和南宮紫晨在房裡,自然是聽見了若福的話。
康正帝微微蹙眉,南宮紫晨卻低聲說道:“陛下,虹夕許久沒見到您了,不若請他進來吧?”
“不了,朕送他回去。你專心抄寫,晚上朕要宿在你這兒。”康正帝伸手握了握南宮紫晨的修長玉指,看著他清澈含情地鳳眸,淺笑著說道。
南宮紫晨輕輕的點點頭,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般芝蘭玉樹的翩翩姿態,就像羽毛一樣在康正帝的心尖上,擾的極癢。
康正帝眼看南宮紫晨便要坐回軟炕上,便忽然說道:“你過來。”
南宮紫晨不明就裡的向康正帝走去,康正帝伸手一拽,又輕扯著南宮紫晨耳畔後垂下的髮絲,仰著頭吻上了南宮紫晨的薄唇。
這一吻對於她們二人來說,都似久旱甘霖,所以吻得難捨難分。直到康正帝面若桃花的輕靠在南宮紫晨的胸口,她才軟綿綿地說道:“我真的想你了。”
南宮紫晨微微喘著粗氣,他深深地吸吐了口氣,這才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陛下先去送弟弟吧,晚上……晚上臣侍再侍奉陛下。”
“你變了……若是以前,你必定是會故作正色地規勸我。”康正帝說的是當初她還是金玲的時候,那時候的南宮紫晨沒有這般逆來順受,尤其是在床下。
可南宮紫晨並不那麼想。他清楚地知道,當初他可以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