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南宮虹夕看著康正帝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整個人歪坐在了一旁。
若蒼這時才敢站起來去攙扶自己的主子,他根本沒有看明白究竟是真麼回事。明明剛才康正帝和自家的主子還手拉著手好好的,怎麼說了幾句話竟然變成了這樣?
若蒼見南宮虹夕面色慘白,也不敢問。若福為了南宮虹夕提高了聲音,引的康正帝出來了,可如今康正帝又氣惱的說晚上都不去承暉堂了,這可如何是好?
康正帝走到了清涼殿門口,卻只是向裡面看了看。
梁斐芝忽然說道:“陛下,奴才記得,文德太貴君每次都會把陛下孝敬太貴君的火龍果送給慕容修儀。想來,大概是慕容修儀很喜歡這水果的緣故吧。碰巧這兩天,臨近苗疆的蘄州進貢的火龍果到了,陛下要不要差人多送一些來清涼殿?”
康正帝也沒多想,便道:“你著手去辦吧,壽安殿和清涼殿都多送一份。”
“諾。”梁斐芝得令,便親自去督辦了。
壽安殿內,文德太貴君看著梁斐芝,問道:“陛下知道後,即刻就去了承暉堂麼?”
第二百一十九章 轉憶緗黃盡寂寥
“回太貴君的話,正是如此。只是,陛下把夕寶林送回衍慶堂之後,與夕寶林有些不愉快。說是晚上便不去承暉堂了。”梁斐芝恭順地答道。
文德太貴君想了想,微微蹙眉地又問道:“那陛下有沒有說起過慕容修儀?”
“陛下只是在清涼殿門口看了看,便叫奴才送水果來了。”梁斐芝如實陳述著。
文德太貴君沒說什麼,便讓竹虛送走了梁斐芝。
“主子為何不細問清楚,就這麼把梁斐芝遣走了?”竹虛有些不解地問道。
文德太貴君看著竹虛,嘆了口氣,說道:“畢竟哀家並非從小就把陛下教養在側,雖然陛下是哀家親生孩兒,可是哀家總覺得她對哀家有些生分。”
“怎麼會呢,陛下孝順太貴君您,這闔宮上下看的都是真真兒的。主子多心了。”竹虛寬慰地說道。
文德太貴君搖搖頭,他淡愁而道:“哀家雖然沒有把陛下將養在側,可自從陛下出了皇女所,有了自己的府邸,她來見裕佑那老畜生的時候,哀家也常在左右的。哀家那時,總以為那死畜生只是對萱姐兒太苛責,誰曾料想,萱姐兒竟然是哀家的孩子!”
竹虛見文德太貴君一想起這事便容易激怒,趕忙哄勸道:“陛下這不是吉人自有天相麼!若是沒有那些的挫折,哪能造就陛下這樣堅韌不催的性子呢!主子再不要這樣責難自己了。”
文德太貴君雙眸含淚,眼圈微紅,他說道:“這孩子吃的苦也太多了。若是可以,哀家寧可不要她做這樣的皇帝。哀家看著心疼啊!”
就在文德太貴君輕捶胸口的時候,外面有人通傳。竹虛安撫了文德太貴君一句,便告請出去看個究竟了。
竹虛再度回來的時候,愁容慘色,文德太貴君一看,便問道:“說吧,又出了什麼事?”
“不知是誰在各宮散播了謠言,說是主子害死了慕容修儀腹中的孩子。為的……為的是萬一陛下有什麼意外……況且……慕容修儀萬一誕下皇女,他身為苗疆世子,外戚……”竹虛實在說不出口,再往後,便真的不是他能炙啄傳遞的逆言了!
“荒唐!”文德太貴君憤怒的一章拍在軟炕的矮几上,矮几上的茶盅都為之震了起來。
“此人居心險惡啊!”文德太貴君恨得咬牙切齒,他暴怒地說道:“給哀家查!給哀家查清楚,究竟是誰傳出來這樣的話的!”
“諾!”竹虛應著,卻見文德太貴君起身,便又問道:“主子這是……”
“哀家要去一趟清涼殿!”文德太貴君急急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