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我渾然不覺,只衝上去,抓住那隻搶,激動得哇哇大叫:“吼!不公平!憑什麼我就只帶了極小小的麻醉搶,姐姐可以帶衝鋒搶過來玩?”
我拉開保險,推彈上膛,輕釦板機,嗒嗒兩聲,彈片橫飛,雪白的牆壁上留下兩道藍色的漆痕。我噶嘴,微笑著扔掉搶:“吼,原來是劍哥改造的模擬搶,沒我的實用!“
掉頭,那兩個男人神態各異,目光中充滿了研究。
糟了,我好象太激動了,這下怎麼解釋?
“呃,張劍是我們的鄰居,他聰明絕頂,從小喜歡舞刀弄劍。”我指了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微型衝鋒搶,堆一臉敷衍地笑:“這是他研製的最新的,恩,暗器,對,就是暗器。你們也看到了,象我完全不懂武功,也能操縱自如。所以,它的威力強大無比。”
劍哥是雙博士學位,我說他聰明絕須,可不算騙人。把搶說成暗器,雖然有些牽強了,不過卻在他們可以接受的認知範圍。汗,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只能裝死了……
“蘇越很喜歡他?”宇文澈凜容,臉色瞬間變得極難看。
“是,劍哥非常喜歡姐姐。”看著他悵然若失,黯然神傷,彷彿瞬間失去光彩的模樣。我忽然不忍心,頓了頓,加了一句:“可是,姐姐喜不喜歡他,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宇文澈倏地抬頭,眸光一閃,俊帥的臉寵瞬間被希望點亮。
我不語,突然心生後悔——我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又怎麼能替姐姐給他承諾和希望?
“宇文兄,小弟有事延誤,趕不及喝你一杯喜酒。”君默言悠然一嘆,伸臂攬住宇文澈的肩膀:“不如乘現在月色甚好,小弟做東,算是給宇文兄道喜。我們兄弟痛飲一場,來個不醉無歸吧?”
“調房花燭夜被逐出新房,又何喜之有?”宇文澈黯然神傷,牢騷滿腹,撇嘴自嘲:“世上可還有比我更窩囊之人?”
“看開點吧?”君默言伸掌輕拍他的肩膀,斜眼頭覷我,有感而發:“這還才剛剛開始呢!誰讓咱們喜歡上蘇家的女人呢?那不是自討若吃嗎?“
“咦,難道君兄是同道中人?”
“唉,箇中苦楚,真是一言難盡啊~”
“我就沒見過比她更冷靜的女人,刀架在脖子上了,都面不改色。打起仗來,比男人都狠,總是衝在最前面。。”
“哈,你不知道蘇家的女人很會跑。一點小事,跑出幾千裡,剛剛還在眼皮子底下,沒準一眨眼,又溜個不見人影。。”
這兩個男人把著臂,瘋瘋顛顛地飄然上了屋頂,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那似嗔似怨,似真似幻的委屈和不甘的唸叨,卻被夜風吹散,漸漸地融入了無邊的月色。。可那夾在不甘心和激憤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關懷,卻讓我心酸澀而熱淚盈眶。
乍暖還寒時節,夜涼如水。
當一切歸於沉寂,我擁被獨坐,環頓四周,驀然驚覺這房間太空曠,世界太安靜,空得教人心悸,靜得讓我發慌。我輕撫潔白的床單,那冰涼而冷漠的觸感,忽地讓我強烈地思念起他溫暖的胸膛,炙熱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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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鳥在枝頭歡快地鳴唱,陽光透過窗欞跳躍在潔淨的地板上。微風拂動雪白的窗簾,光影流動,預示著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篤篤”門外傳來禮貌而有節奏地敲門聲和傅雲濤大大喇喇的嘲笑聲:“小雪,你個懶丫頭,快點起來吃早點。”
“來了。”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隨手掀開被子跨下床,眼角餘光突然瞥到床單上那殷紅的血澤,立時傻了眼。
我瞧了瞧身上這套雪白的衣裙,尖叫一聲,唬地跳回床上,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死了,大姨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