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問,浮之在那裡,我再貪生怕死,也要搏一搏的。”
三皇子水浮,字浮之。
林沫拍手笑道:“真真感人肺腑,堪稱情聖。”又笑,“可嘆我林沫與王爺並沒有什麼多好的交情,王爺兩次三番地要殺我,如今到我這裡做什麼?”
“本王欠你個人情。”
“妙極了。”林沫心滿意足,“王爺歇下吧,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府上的。”
水溶咳嗽了兩聲:“還有件事請侯爺幫忙。”
“王爺,我並不打算讓您欠我太多的人情。債多了,容易還不清。”他說完自去了外間,叫聆歌等守夜的丫鬟們好生服侍著,自己在外間的榻上睡去了。
到底沒睡得著。
當今是個孝子——老聖人贊他純孝至仁,只是這世上哪有純粹的人當上皇帝的?當今在老聖人的十一個兒子中位居第七,非嫡非長,母族勢微,岳家無權,結果他愣是一步一個腳印,踩著義忠老千歲和敬忠廢太子,包括忠順王的脊樑爬到了九五至尊的寶座。
一個為了登上大位摔死親子的人不會多簡單。
這一出究竟是忠順王鼓搗出來的還是當今動的手?局面已經怎麼樣了?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緊張,還有一絲興奮。
聆歌聞音這幾個丫頭還是挺可靠的,雖說昨晚驚慌失措,早上醒的時候,她們已經面色如常,服侍著林沫穿上衣服,才小聲道:“大爺,那位爺昨晚上醒了兩次,傷口奴婢瞅著,不算礙事,只是怕還得用好藥養著。”
林沫點點頭:“也別出去買了,就用家裡庫房裡頭的藥材,你親自去領,管事的如果問起來,就說我昨晚罰了個小丫頭。”
聆歌點頭稱是。
“那那位爺的傷,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看?”
“家裡頭傷了個小丫頭就叫太醫?你以為我們家是什麼人呢。”林沫笑道,“他的傷我自己看著吧,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昨天那幾個侍衛呢?”
“守著那位爺呢。”
“倒是忠心,吃喝什麼的別委屈了他們,去取幾件平常衣服來給他們換上。你們幾個守了一晚上也累著了,取了藥就休息吧,找人來換你們。”
聆歌低頭應下了,又問:“若是其他人問起這位爺?”
“管事的都不能知道他的存在。”
聆歌心領神會地出門。
大爺打了個丫頭,卻又把那丫頭安排在自己屋裡頭,自己到外間將就了一夜的事兒傳得頗快,林家規矩甚嚴,再得勢的奴才也不敢議論主子,只是私下裡打聽點什麼也是免不了的,畢竟林沫向來寬以待人,叫他不高興了,攆出去也就算了,從來沒出過動板子的事兒。
聆歌忙了一夜,還要被人纏著問,不覺氣惱:“大爺是主子,誰住他的屋子睡他的床,要咱們替他操心?”
雅意臉一紅,問:“睡,睡大爺床上?”
聆歌冷哼一聲:“可不是!”
“是哪個屋子裡的姐妹啊?”雅意又問。
“什麼姐妹?大爺是什麼樣的人,你服侍了他這麼些年還不知道?他是讓奴才當主子的人麼?自然跟我們這樣的不一樣的才能叫他看得上!”聆歌眼一瞪,看到雅意的臉色驟變,才覺得出了口氣,又躺下了,“我昨晚服侍那位爺爺看上的服侍了一晚上,正累得慌呢,好姐姐,你就讓我睡一會兒吧。大爺的事兒,你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別丟了差事,跟林福似的回山東去,有面子得很呢!”
水溶在裡頭,疼得睡不著,卻聽得分明,自己居然已經成了林沫看上的丫頭?因著聆歌的幾句閒話,管事的也不敢怠慢,送來的都是好藥,雖然還有些疼痛難忍,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怪管用的藥。
他的三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