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
「誒?」
水谷麻里亞眼眶中充滿了淚水,視線模糊起來,在街燈光線的折射下,她女兒的身影卻尤為清晰。
「當年讓你這麼痛苦……也有我給你的壓力,沒有發現你的心情,對不起。」
「你當時還是個孩子啊……」
羽田千花全然不覺得當時她的年齡能作為藉口,她精神年齡上的成熟造成了這個母親一部分的痛苦,也使她有無可逃避的責任。
「正因為我是個孩子,又不像個孩子,你才會在痛苦中更加不安,不是嗎?」她強行在臉上牽出一個苦笑,真正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在她的印象中,她明明更為秀麗,但這刻的她美貌卻被蒼白且悲痛的臉色蓋過去,內心的疲累和歲月的洗禮形成了她身上那份滄桑感。
「我……」
「我還是無法原諒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在新生活中能得到幸福,和你現在的孩子一起。」
水谷麻里亞腦袋原本一片空白,卻慢慢回神過來,得到羽田千花指和了她身邊的加里斯後,愕然地「誒?」了一聲。
加里斯會的日語不多,加上她們說話太快,他清晰聽懂的只有最後那句話。他氣呼呼的衝到羽田千花面前揮動拳頭,卻被苦笑著的水谷麻里亞拉扯回去。
那個男孩滿是怒氣,並用生硬的日語對她說:「誰是Maria的孩子啊!我是將來長大成人後要娶她的男人啊!」
這下到羽田千花一臉愕然,先不論年紀差,要她叫一個比她還要年少的男孩「後父」或者「叔叔」,她真的做不到。
「千花,加里斯是我弟弟亞瑟的兒子,是我的侄兒,我現在還沒有新的家庭……」她笑得一臉苦澀,緩緩對她說:「因為……我心中還不能放下你跟有海。」
這場鬧劇最後以亞瑟西蒙前來終結,據說在聖誕晚會上他跟兒子吵架後,兒子說要離家出走,身體不好的妻子無法在寒冷的冬天追出來,就由姐姐跟他去找兒子了。他兒子一向黏他姐姐他很清楚,但聽到他要娶他姐姐時,他還是不禁教訓了一下這小鬼,在他頭上重重敲了敲。
羽田千花在他們離開前把聯絡方式交給了水谷麻里亞,並說:「……雖然我覺得你跟爸爸都覺得已經無話可跟對方說了,但你會來日本,不只是為了我,還是為了父親吧?所以,遲些找個機會去跟他談談吧。」
「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爸爸……和我們的家庭。」
***
八神太一躲藏在附近,直到水谷麻里亞從公園走出來,她才看見這孩子在寒冬中默默守在公園外。她讓弟弟先走一步,在八神太一打算進入公園時,對他說了句「千花就拜託你了」。
他點點頭,並跟她道別。
走進公園的前一刻,他有點猶豫,最終還是讓跟隨他前來的亞古獸在公園入口前等待他。
那個女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少有的沒有抱著搭檔,只是雙手放在膝蓋上低下頭。黑大耳獸看見他進來後,拉了拉搭檔的衣角。她發現八神太一後,露出了一個少有的微笑,並說:「對不起,把事情丟給了你們,我們回去吧。」
「千花。」
「嗯?」
「我都聽到了。」
羽田千花的表情僵住了一下,努力牽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偷聽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本來是想來接你的,但來到的時候你們在對話,我找不到出現的時機……」他搔了搔頭髮,尷尬地低下頭,卻瞥見她的僵硬的笑臉後,認真地對她說:「別笑了。」
「……甚麼?」
「你本來就不是常常笑容滿臉的人啊……你這樣笑著,只會讓人覺得你出了問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