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也許是簡訊的截圖剛轉發過去,閆子航便打電話過來了,“明伯伯,那是許沁柔的電話號碼啊!可是這個時間,她分明已經死亡了,怎麼可能還會給若斐發簡訊?!”
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最奇怪的是,在案發現場,他們分明就看到警方將許沁柔的手機作為證物,收集起來了。按理說,不會有人用許沁柔的手機才是,但又怎麼解釋許沁柔的手機號給藍若斐發簡訊這件事兒呢?
“那好,我先把簡訊轉發過去給你,有什麼訊息,你儘快聯絡我。”
還是那句話,他問心無愧。
“哦?就這麼簡單?”女警員似乎不相信,那冷笑中帶著嘲諷的意味又回來了。
他清澈的鷹眸,還有那副坦蕩蕩的神態,讓女警員一時之間也沒了氣勢,只能尷尬地別開視線,繼續下一個問題,“在a市的上流圈子,明先生和女死者的緋聞可謂人盡皆知,令堂就更是曾經將女死者視為兒媳婦兒的最佳人選。關於這一點,明先生有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一二零八。”
這異常的聲響,讓明家所有人都驚醒了,向來淺眠的明政委更是一馬當先,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趕緊往門口衝去。秦蓉方和明振軒緊隨其後,跑到明可帆的房門口,焦急地拍著門。
男警員眼看著兩人好像又要起衝突,趕緊出聲勸阻,“別激動!大夥兒都冷靜點兒!”
強壓下心頭的不快,閆子航讓出道兒,“很好,既然要按程式辦事,那我陪同我的朋友去警局,在外邊的接待室等著,也無可厚非吧?”跟他講規矩是吧?那就講到底吧,他也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藍若斐是不是會因為他的突然離開,而睡不著。她本來就是個心細的人,如今懷孕後更是比以前要敏感了很多,胡思亂想在所難免。
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如同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別以為家裡有權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為,一手遮天。犯了法,遲早是逃不掉的,你不用心存僥倖!”
冷冷地斜睨著這個小小的警員,明可帆也懶得跟她爭辯,“單憑一條簡訊就要給我定罪?同志,我看你這衝動又武斷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當警察。又或者,我該說,你對我本人帶有明顯的偏見?如果你說話再不注意,在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就把我當犯人一樣出言不敬,我可以要求警方更換辦案人員。”
僅僅在很短的時間內,a市最有名的娛樂八卦雜誌便已經決定加印一份臨時週刊,專門報道明可帆和許沁柔之間的愛恨情仇,甚至連過往和他們倆傳出過緋聞的物件都全部揭露出來。
不料,明可帆的反應落入女警員的眼裡,卻認為他是惱羞成怒,“怎麼,沒想到你一向都能控制住的人,會反咬一口,把你做的壞事兒抖出來?放心,這事兒我們會同時上報檢察院,將由檢察官那邊來核實,你是不是做過那些事兒。”
當手機放到他面前,看到上面的每一個字時,他氣得臉都綠了,額頭上的青筋也在跳動著。這許沁柔搞什麼鬼?臨死之前還要擺他一道嗎?!
“你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女警員有些氣悶,將手中的筆扔向桌面,“既然能有那樣的傳聞,那就自然並非空穴來風。我相信媒體就算要虛構要造謠,總得有一定的事實做根據才能寫出來吧?”
翻來覆去都不記得有多少遍了,終究敵不過心裡的擔憂,開啟手機就想給他發條簡訊,卻發現有一條未讀資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傳送時間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這個時候能有誰找她?八成是什麼垃圾簡訊吧?
說不上是為什麼,她下意識就覺得這事兒不簡單,興許會很棘手,可是她如今只能一籌莫展地在家裡等著。不敢給明可帆打電話,生怕他那邊正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