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換來一個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只不過是藍家撿來養的孩子,僅此而已。
藍若斐拿著她的手機,小跑著追上去,“等等!”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黎樂雅甩開,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都說我沒事兒了,你還追來幹嘛?!”正要轉身離去,就看到她手裡的東西,不免有些赧然。
正好在這時候,明大少的電話來了,聽到她略顯疲態的聲音,關切地問道“寶兒,你怎麼了?誰給你受氣了嗎?”
在妹妹出事兒後,就更是把所有責任都一股腦兒地推到她身上,她是個千古罪人。
可是張玉珍說的也沒錯,“茜茜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疼她,疼誰?”
終究,還是有分別的。
妻子對大女兒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也曾經試過跟張玉珍溝通,讓她儘可能一碗水端平,別讓孩子受委屈。
就這麼一句話,把藍勁松弄得語塞了,他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妻子,便由著她就那樣用區別待遇去對兩個女兒。有時候藍若茜犯錯誤,他教育兩句,張玉珍也會護著女兒,不讓他說。
自古慈母多敗兒,藍若茜今時今日的下場正是印證了這句話。如果出獄後還不能調整心態和為人處世的方式,她絕對有可能會摔更大的跟頭。
藍勁松的聲音讓她收回了飄散的思緒,轉過身時,已然恢復平常的恬靜笑容,“爸,你睡醒了?這幾天身子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a市的氣候還習慣嗎?”
眼看著母親在家裡轉來轉去,檢查著還有沒有什麼東西缺的,一下又去拍拍被子,或是用手將床單撫平。這些細微的舉動,彰顯著她對女兒的疼愛和縱容。
如今也算是有回報了不是嗎?至少老天待她不薄,還給了她一個幸福的小家庭,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同樣的,有失必有得。
“對對對,咱們回家!回家!”張玉珍一邊抹著淚,一邊拉著藍若茜不肯鬆手,視線更是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眼看著還有幾天就是藍若茜出獄的日子了,藍家上下都洋溢著一股歡樂的氣氛。
藍若斐最不喜歡的就是母親這副姿態,彷彿別人就活該要伺候祖宗似的供著她,如果有哪裡稍微不合她意,還要碎碎念。明大少是有錢,但他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更不是印鈔機,犯不著像個散財童子整天要顧慮著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問題。
看到人齊了,明可帆便叫來服務員,讓她把菜譜送去給兩位老人,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想吃的菜式。盯著圖片下方那些標價,二老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這、這些菜是加了金箔銀葉子做的嗎?!怎麼會這麼貴?!
“好,那你先去忙吧!可帆邀請的專家那邊有什麼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我們會讓專家和兩位老軍醫儘快讓爸爸醒來。”朝她點了點頭,藍若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再強調她一定會讓父親醒過來的決心。
臉皮這玩意兒,藍若斐一直覺得明大少如果敢認第二,絕對不會有人敢稱第一。如今親眼目睹了母親太多太多的光輝事蹟後,她不得不改變看法。
“媽!”出乎意料的,藍若茜頭一個叫的,是母親,彷彿沒有看到站在邊上的父親和姐姐,徑自撲到張玉珍的懷裡,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許是在女子監獄裡壓抑了太久,需要一個宣洩的物件,所以母女倆哭得格外傷心。張玉珍更是緊緊摟著女兒,生怕她會突然不見了一樣。
“若斐。”
回到家,張玉珍先進門,在門口燃起一個火盆,讓藍若茜跨過去再進門,還用柚子水灑到她身上,寓意驅除晦氣。藍若茜難得聽話地全部都一一照做,表現得中規中矩。
對於這個女兒,他是心懷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