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們老兩口欠女兒的太多,壓根兒就不敢提到所謂的恩情。其實當年把藍若斐撿回來,也是帶有私心的,誰讓他們當時都沒有孩子呢?剛開始那一陣兒,也確實給過藍若斐一段開心的記憶。然條反這。
對母親的不滿,藍若斐從來都不會說出口,但她也不是傻子。母親也只有在從他們身上得到好處的時候,才會特別熱絡,平時都恨不得將她當成透明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點兒小錢對明可帆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歸根結底還是藍若斐自己太小氣,也不想想這些年是誰把她拉扯大的。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就忘恩負義了,人啊!
尤其是頭幾頁的那些海參鮑魚魚翅之類的東西,動輒都是四位數以上的價格,隨便哪一份,都頂得上他們家好幾個月的日常開銷了。
別的,真的不需要再去苛求。
聽到她這麼說,明可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嗯,開完了,我訂了地方吃飯,司機會送你們過來。家裡不缺什麼了吧?要是還缺,一會兒吃了飯再去買好了。”
光是看這些,就能猜出這兒的消費一定不低。
“沒有,只是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早,所以累了,沒什麼事兒。你開完會了?”感覺到男人對她的在意,心情立馬陰轉晴了,唇邊帶著微微的笑意。
包廂裡的這些傢俱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不是紅木就是黃花梨,就連坐著的椅子,都沉得難以移動。桌面上的碗筷是鎏金細瓷,筷子架都是雕刻精細的工藝品,餐巾是絲綢質地的。
當然,那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丈母孃,他無權去批判老人的言行舉止。
如此鮮明的反差,讓藍若斐很是心酸。即便知道自己是撿來養的,但是母親越來越不把她當一回事兒,甚至在花她的錢時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彷彿理所應當。
明大少出手,自然是上檔次,味道又好的地方。雖然已經被邀請在外頭吃了好幾次飯,但是見到這富麗堂皇的包廂,還有那張直徑足足有三米的大圓桌時,張玉珍還是被震住了。這年頭,有錢人來的地方花樣可真多啊!
服務員把每個人面前的高腳杯都倒上紅酒後,藍若茜便主動站了起來,舉起杯子,“爸,媽,姐,姐夫,很高興我終於重獲天日,可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這期間讓大家夥兒擔心了,尤其是姐夫,為我出了不少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了。”
雖然家境是一部分的原因,可是藍勁松自始至終都很老實,就算見識到不同層面的奢侈和豪華,也依舊不為所動。這就是一個心態的問題,別人再好,那也和自己沒關係,明可帆就欣賞這種本分的人。
偷眼瞧了一下坐在對面的人,發現明可帆正低頭玩手機,壓根兒不在乎他們要折騰什麼,張玉珍小聲地說“那、那就來一份吧!”
訕訕地接過來,低聲說“謝謝!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中,她總感覺這女人像是在有意無意地試探著什麼。
將這個安排轉告大家時,張玉珍只是點了點頭,說“那就最好,反正我也沒去買菜,可帆總要吃飯吧?這一頓兩頓的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我們就省事兒了。”
有時候還把藍若斐當做女傭似的使喚,動輒破口大罵,而藍勁松在的時候她就收斂很多。如此兩面的做派,藍若斐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跟父親告狀,也不會頂撞母親,就任由她的性子胡來。
張玉珍就更是將原本就不髒不亂的房間又收拾了一遍,還特地到花鳥市場去買了幾個小盆栽放在窗臺上,頓時讓田園風格裝修的房子增添了幾分朝氣。
就連那些床單被褥也全都拆下來洗乾淨,晾曬了整整一天,聞起來都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很清新,很舒服。棉被也曬得軟軟的,新買了好幾套睡衣,日用品都是全新的,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