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願意!”安以若站起身迎視母親的目光,神情平靜,語氣透著異樣的堅決:“我要去法國,一定要去!”
瞞著他與家裡進行了一場抗爭,直到兩位老人無奈妥脅,將扣下的護照交到她手上,安以若歡呼著衝到他懷裡:“碩良,我要去法國進修,等我回來我們並肩作戰。”
他笑著摟緊她,柔聲問:“怎麼突然決定去法國?”他已經忘了自己說過法國是服裝的聖殿,只有在那裡才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設計知識與靈感。
可對於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牢牢記在心裡,從不曾忘記。
事情就這樣了。安以若走了,一個人飄洋過海去圓他們的夢。他留下來,在這個沒有人脈沒有根基的城市,靠著股韌勁在時裝界拼殺。然後,她學成歸來,他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時裝王國,可是堤壩上的那道裂痕,似乎並沒有因為彼此的堅持而慢慢癒合……
獨自寂寞
米魚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安以若趴伏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嚇得魂都沒了,邊喊邊衝過去抱起她:“安以若?你怎麼了?安以若?”
“你回來了?”安以若疲憊地睜開眼,臉上的淚痕早已經幹了,眼晴微有些腫,勉強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嚇著你了?”見米魚瞪她,她說:“心情不好,鬧自殺呢我。”
“我掐死你!”米魚氣惱,扶她起來,拉過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未見到什麼異樣又罵道:“找死啊你,也不開燈。黑漆漆地趴在地上嚇人,我以為你被人謀殺了呢。”
趴得太久了身上冰涼,安以若靠進沙發裡雙手抱膝,“我這麼彪悍,除了你誰能得手啊。”她不是一個人,她有朋友,她們都對她好,她並不孤單。
“你還敢說?”米魚橫她一眼,遞上一杯熱水,“別告訴我你趴在那睡著了?缺心眼兒啊你?”
“還真睡著了。”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她說得漫不經心。她累了,身體累,心更累。
“瘋子。”徹底被她打倒,米魚咬牙切齒,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今晚不是有秀嗎?怎麼回來這麼早?”
“還早?你看看都幾點了?”
看了下時間,安以若的心情更加失落了,他說陪她吃晚飯,又爽約了。她習慣了,卻還是忍不住難過,放下杯子起身,她說:“真冷,洗澡睡覺去。”進房前,她偏頭對米魚說:“你不是一天嫌我煩嘛,明天我就搬回家了,別太想我啊。”
聽到她故作輕鬆的話,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米魚頓覺心疼。心想這個傻孩子,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搬回家了,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是不是準備放棄了呢?放棄了好,再這樣繼續下去,除了傷得更深,不會再有第二種結果。
呆坐在沙發上很久很久,久到手機響過一遍她還渾然不覺,安以若從臥室探出頭,衝她喊道:“發什麼呆呢,電話。”
米魚回過神來,看也沒看就接了,“米魚。誰啊?”
“怎麼不等我送你?”譚子越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他今天去醫院看完牧巖刻意趕去秀場接她,結果轉個身的功夫人就沒了,問了她公司的人才知道人家早走了。
“我和你很熟啊?”米魚對著話筒開罵:“我告訴你啊譚子越,要玩找別人,本小姐沒時間陪你扯蛋。”這男人有病,從昨晚纏到今天,米魚要被他煩死了。
“這麼大火氣?”不理會她的怒意,譚子越低聲笑:“我記得我好像沒得罪你啊?對我這麼大成見?”
“無聊。”米魚自顧地掛了電話,安以若還愣在門邊,不解地問:“誰惹你了?”
“管好你自己吧。”米魚冷不防朝她丟了個靠墊過去,安以若捱了一下,悶悶地關上門回房睡了。
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始終斷斷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