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著他溫熱的臉:“閉嘴吧,太宰,你說的話我不愛聽呢。”
秋鹿怕自己聽見太宰的聲音,忍不住大開殺戒。
“唔唔嗯”被捂著嘴的太宰試圖說話無果。
秋鹿鬆開了手,取下了左眼的隱形眼鏡,順便揉了揉眼睛,視野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只是想說鑰匙好像被水沖走了。”太宰一臉無辜的樣子。
所以說,為什麼呢?她是為了什麼要去撈這個大麻煩呢?
越想越氣,秋鹿看著太宰,氣勢突然變得危險,乾脆踹死他吧。
“……我會開鎖。”太宰補充著。
要不是最後靠著一手逆天的開鎖技術,讓兩人還是回到了公寓,太宰也許真的會被收拾一頓了。
工作的每一天,因為不省心的麻煩上司,多了很多沒有必要的工作量,這就是大人的生活吧,還真是累呢,秋鹿如是感慨著。
第二天。
港口黑手黨作為橫濱眾黑暗組織中平平無奇的一個,平時並沒有很多要忙的事,秋鹿是這樣想的。
至少太宰平時看起來就沒什麼很累的工作,也可能是因為他把苦力活都推給了中也吧。
而秋鹿作為新人,很多時候也只是在旁觀太宰自殺,順便撈回死不了的他而已。
又是跟在太宰身後四處玩耍……視察的一天,秋鹿發出了以上感想。
而在港黑辦公大樓,發現太宰辦公室裡又是人去樓空的中也,終於忍無可忍,砸碎了太宰的辦公桌。
那個混蛋青花魚,又把繁瑣的文書工作都留給了他,早晚他要宰了那個混蛋!
橫濱的某個商業區。
太宰依舊穿著黑色西裝三件套,纏著繃帶,手裡拿著一本《完全自殺手冊》,邊走邊閱讀著。
秋鹿跟在他身後,今天沒有穿港黑標配的黑西裝,而是穿著淺灰色的衛衣和黑色休閒褲,頭髮盤了起來,綁著她的小鈴鐺。
她身上掩飾用的繃帶前兩天已經拆了,現在她看起來就是一個無害的普通小孩。
就像是混跡在橫濱街頭,苟活著的弱小孤兒中的一個。
被太宰戲稱為福利院在逃小羊羔,分分鐘會被“好心”叔叔帶走“教育”。
“奈奈你個不聽話的孩子!怎麼能因為和媽媽吵架就離家出走。”
婦女不停的流著淚,生氣中帶著幾分重獲至寶的喜悅,像是每個平凡而又偉大的母親――如果她不是抓著秋鹿的手的話。
秋鹿面不改色的看向這個突然抓著她的手,自稱為她母親的婦女。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該因為你亂花錢就罵你的,跟媽媽回去吧!”婦女崩潰似的哭喊著,生怕眼前的人消失的樣子。
周圍的人漸漸停下了腳步,圍觀著這場親子大戲。
太宰一臉看戲的表情,當起了圍觀群眾,絲毫沒有要開口幫忙的意思。
“你認錯人了。”秋鹿開口解釋著,想抽回被抓得生疼的手。
秋鹿話音剛落,從人群中衝出了一個矮小的中年男人,他擋住秋鹿的退路:
“奈奈,不要任性了,跟爸爸媽媽回去吧。”
“你偷走家裡所有錢和那個男人私奔的事,我們不怪你了,你現在還要裝不認識我們嗎!”
中年男人說到這,忍不住用手捂著臉,彷彿哭了一樣。
“你難道想逼死自己的父母嗎?”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中年男人向秋鹿伸手,想拽住她。
秋鹿避開他的手,後知後覺的想到,她這是……遇上人販子了?
“加油,奈奈。”太宰用唇語說著,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秋鹿:“……”啊,令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