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步走了一會兒,希德羅實在不放心嚴楓與馬爾斯單獨相處,他忍不住停步回頭,
看到馬爾斯蹲下身似乎對著墓碑說了些什麼,然後又站起來,伸手攬過立在一旁的
嚴楓,低頭親了下去。
親了。。。。。。下去?
希德羅猛然睜大雙眼,屏住了呼吸。由於太過震驚,他不可置信地向後急退了幾
步,眼睜睜看到馬爾斯仍然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與霸道,在嚴楓母親的墓前毫無顧
忌地親吻他的摯友。
被吻的嚴楓,沒有表現出反抗的意識。一會兒之後,他居然伸手環上了馬爾斯結實
的後背……好像他此時此刻真的需要、把沒有對其他人顯露的脆弱暴露在馬爾斯面
前,又好像他在盡力迎合男人的深吻一般。
明明,他們在做違背社會道德、理應被譴責的事,但這兩個人的表現卻為何如此自
然?
他們,怎麼能夠這樣?
希德羅臉色慘白,同時覺得非常氣憤。他知道嚴楓在監獄中認識馬爾斯,那麼,一
定是馬爾斯用什麼手段欺騙了好友。。。。。。所以嚴楓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不再看緊緊擁抱在一塊的兩個人,希德羅轉身整理了一下思緒,大步走向他的轎車。
晚上,嚴楓與馬爾斯受到希德羅的邀請來到律師家裡,享受了希德羅的妻子精心準
備的美味晚餐。
由於嚴楓家久未有人居住,所以希德羅邀請好友來他家暫住。嚴楓還沒有回答,一
旁的馬爾斯搶著說他已經為嚴楓準備了住處。
「住在外人那裡不太方便。」希德羅含笑勸道:「你還要去學校補交論文,我們家
距你的學校很近。。。。。。」
「你完全可以不必擔心這種事,因為我會開車接送嚴楓。」馬爾斯好像聽不出希德
羅特意在「外人」兩個字上面重重咬下去的用意,他拍著胸膛大笑保證,「絕對不
會遲到!」
「對不起,希德羅,我想去後園透透氣。」嚴楓揉著額頭說道,養母去世這幾天,
他一直沒有閤眼,現在安頓下來只覺頭痛。
「好,我陪你。」馬爾斯立即把希德羅的話拋在腦後,起身和嚴楓走向律師家的花
園。
「我怎麼覺得你和希德羅相處得不太友好?」嚴楓來到花園的草坪上,他微微昂頭
接受晚風的呵護,淡然問身後的馬爾斯。
「你想太多了。」馬爾斯搖了搖頭,拉著嚴楓坐在寬大的白色太陽椅上面。
「幹麼?」嚴楓斜眼見馬爾斯坐到他身邊,還伸出另一隻手捂著他的手掌,不禁微
感詫異。
「真的是頭痛?還是因為在墓地的時候沒有哭出來難受?」馬爾斯認真地問道。
在墓地的時候。。。。。。
聽著馬爾斯關切的問話,嚴楓靜靜垂下眼。上午馬爾斯在養母的墓前鄭重地道謝,
直到此刻他仍然記得男人說過的話。
「感謝您的善良,把嚴楓撫養成人。那個混蛋這麼倔強,又時常擺張撲克牌臉漠視
旁人,一定讓您非常辛苦。」
馬爾斯當時這樣說著,語氣非常肯定。嚴楓聽得出來,他當時是真誠地在向養母表
達謝意。
馬爾斯的話發自內心,沒有絲毫勉強或惺惺作態,甚至也沒有信誓旦旦地向養母保
證,他日後一定會好好和自己一塊生活。
但是這幾句簡簡單單的謝意,卻讓嚴楓感到心暖。因為馬爾斯道出了他最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