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會減慢。”阿依淡聲回答。
“原來如此。”楚元點頭,好奇地問,“馬錢子我聽說過,藥鋪裡常有,月籽藤又是什麼?”
“月籽藤原產于越夏國,這種植物早在兩百年前就從大齊國境內完全絕跡了,據說是因為兩百年前月籽藤被大量用於戰場的緣故,又因為月籽藤毒性很大,只要融入血液便會馬上死亡,直接吞食卻對身體無害,死後的屍體會呈現出藍色,是一種很特殊的毒/藥,所以即使是在越夏國月籽藤也非常昂貴,民間極為罕見,通常只有達官貴人家才有,我覺得這個兇手一定在越夏國居住過許久,不是非常有錢就是一個很厲害的飛賊,不僅能弄到月籽藤,還能一點也不心疼地將月籽藤配成毒/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試藥,說明他完全不把這麼珍貴的毒/藥放在眼裡。”阿依繼續說。
“既然月籽藤原產于越夏國,在大齊國境內卻早已絕跡,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又沒去過越夏國。”墨硯抱胸站在棺材前,淡淡地問著,意味不明地看了秦泊南一眼。
“這些不是先生告訴我的,月籽藤的事是沐春生告訴我,我再告訴先生的。”阿依彷彿看出了他在懷疑秦泊南,不悅地說。
“沐春生?”林康想了想,摸著光潔的下巴說,“啊,就是上次那個採/花賊,這麼說我上次給你的那些種子其中就有月籽藤了?”
“的確有,我也種過了,可才長出來只下了一場雨就全部死掉了,先生說越夏國的植物在大齊國是種不活的。”
“確實如此,過去越夏國曾幾次進貢奇花,可那些奇花才一到帝都就全死了,連宮裡最有經驗的花匠也養不活。”景澄插口道。
“墨大人,這人是在哪裡發現的?”阿依忽然想起來,問。
“城南一座廢棄已久的寺廟。”
“如果這個人被囚禁兩個月之久,被毒死之後應該有充分的時間可以將屍體掩埋或燒掉,為什麼要扔到破廟裡?”
“這還用問,當然是為了向朝廷挑釁,從有這類古怪的謀殺開始到現在一共死了十二個京官加地方官,二十八個鄉紳地主,四十八個土匪山賊以及十六個官宦子弟,與朝廷有關的人佔了大半,這不是挑釁是什麼。”林康傷腦筋地說。
阿依下意識的反應卻是,兇手莫非是一個喪心病狂地想懲奸除惡的綠林好漢?
“解頤,把藥箱裡的棉團和佛青皂角膏遞給我。”秦泊南忽然沉聲吩咐。
阿依應了一聲,急忙取出兩種東西遞過去,秦泊南先將藥膏塗抹在死者血肉模糊的咽喉部,充分勻開後,用棉球一點點細心地擦拭,提了兩盞燈仔細照上去,只見象徵著男性的喉結部位竟被人用匕首極為清晰地刻出了一朵“卍”字形花紋。
眾人大驚,這是之前的仵作沒有檢驗出來的,秦泊南立刻用裹屍布將這具屍體蓋起來,拿著棉球和皂角膏來到旁邊的棺材前,這一個人的脖子乾淨並沒有血跡,喉結上也沒有任何文字。秦泊南皺了皺眉,阿依立刻動手,麻利地將屍體身上的所有衣服一股腦地扒拉下來,提著燈籠自脖頸開始向下一寸一寸地在已經開始腐爛的面板上尋找。
墨硯和楚元等皆目瞪口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居然在面無表情地擺弄著一具男人的**,這具**還是一具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體,而她既不感到害羞還半點恐懼也無,這,這還是個女人嗎?
阿依檢查到死者的肚臍,卻什麼也沒有,她並不相信那個“卍”字只是一個巧合,頓了一下,皺眉摘去手套,忽然將蓋住男屍下半身的裹屍布一把掀開,一點也不臉紅地掰開對方的大腿,小手伸進去仔細地摩挲著!
墨硯的臉刷地綠了,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怒聲道:
“你在幹什麼?”
阿依不答,滿臉凝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