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繞過江浩宇的脖子,伸手抱住江浩宇,在他耳邊輕聲說到,“記得想我”。
江浩宇撫摸著沈靜萱的頭髮,同樣輕聲地應道,“嗯。”
不管在他背後是什麼模樣,鬆開懷抱,展露在江浩宇面前的,永遠是沈靜萱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沈靜萱沒等管家撐傘過來,就一股腦冒著雨跑到往回折了一半的管家傘下。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隨性、明朗、內心卻又有些脆弱。
因為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前排,沈靜萱拉開車後座的門,和姐姐姐夫擠著坐。
沈靜萱看著後視鏡裡站在門廊的江浩宇,自從遇到沈靜萱後,這個男人的嘴角已經有了生命的弧度。
那天的雨雖然下得異常的大,但誰都沒有這麼想過——這場雨或許是老天給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悲劇的一個預示。
去機場要經過一條沿海公路,海邊都是礁石,最大的足有一座小山丘那麼高。
瓢潑大雨中,巨大的盤山公路上只有鄭家一輛車,誰都沒料到雨會下這麼大。
沈靜萱透過車窗望向窗外洶湧的大海,此刻的海在夜色和大雨的掩飾下顯得尤其的黑。沈靜萱從沒見過這麼黑的海,只有不斷翻上的白色浪花還能讓人辨認得出,這是海。
“這雨可真大啊,都聽不到海浪的聲音了。”沈靜萱看著海痴痴地說。
“是啊。”旁邊的沈靜宸應道。
“小張,雨太大,過了這個坡,車開慢點吧。”鄭博瀚看了一眼妻子懷中熟睡的女兒,對司機說。
“好的,先生。”司機小張踩著油門,正在爬一個大坡。過了這個坡,是一大段下坡路和彎道。
道路兩邊的礁石在黑夜中顯得及其嚇人,讓沈靜萱想起了自己在高中時代看過的那本《基督山伯爵》。
可能是夜的顏色,使暗色系的礁石看起來更加讓人毛骨悚然。加之被雨水淋溼的緣故,黑黝黝的礁石顯得油膩粘溼,很是難看。盯著看得久了,好像感覺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從岩石中爬出來似的。
“先生,不……不好了……”下坡的時候,司機小張突然驚慌地說。
“怎麼了?”鄭博瀚微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妻子和孩子面前。
“剎車……剎車好像壞了……”
剛才為了上坡,一直在踩油門,現在到了下坡路,窗外的岩石一個接一個愈來愈飛速地從身邊閃過。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鄭博瀚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空了。前面急速向自己逼近的彎道,在一個強烈的摩擦下又被甩在身後。
鄭博瀚回過頭來看著身旁一時驚慌得失了神的妻子和小姨子,一把緊緊摟住身邊的妻子,又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小姨子的手,雙手因為用力而露出了遒勁的經絡,彷彿這樣能把自己的力量傳給她們一樣。
在雷電交加的烏雲下,黑色的海邊,以及黑色的礁石包圍的盤山公路上,雨中一輛單薄的賓士小車在黑色的下坡彎道上戰戰兢兢地橫衝直撞著,搖搖晃晃的樣子就像一輛隨時都可能散架的劣質玩具車。
在司機小張不斷踩剎車的動作中,鄭博瀚也明白,現在即使是自己也完全無計可施。但他仍緊緊抓著身邊這兩個臉色慘白的女人,現在她們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而鄭博瀚的眼睛始終沒有從妻子懷中的女兒身上離開過。
看著回過神來,而注視著自己的妻子和餘光裡疾馳而過的一塊塊礁石,鄭博瀚知道此刻眼神堅定的妻子心中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於是鄭博翰鬆開了抓著沈靜宸和沈靜萱的手,讓妻子得以活動。
因為撞擊到路邊的護欄,在車身劇烈的晃動中,沈靜宸在丈夫的扶持下才能勉強轉過身。沈靜宸將自己懷中的女兒遞給因為驚嚇而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