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仁鎮是因一個名叫高仁的一戶人家最先在此地定 居,因此,此地先叫高家疙瘩,後改為高仁鎮。白家臺子最先由白姓人家居此。六頃地先是以土地面積起名,又因**最早於此落戶,後人也稱“六頃地”或“** 的地”,後統稱六頃地。
開發出六頃地,建起的村莊便叫做“六頃地”。後來,以馬太為首的一夥人又在六頃地以北開出了大片土地建立了村莊,由於村旁有河溝,村莊便稱為“馬太溝”。
然而,每逢黃河漲水,河岸常常大片大片地陷落,成片的莊稼地被河水捲走,人們哭喊連天:“不好了,不好了,河岸被河水淘落了”。“淘落了!淘落了……”
河岸淘落,高仁寢食不安。他採用草、土、石頭三結合壘築碼頭引水的辦法治理了“淘落”。之後,他又引導村民從黃河上游開口,挖出了一條縱貫南北的水渠。治 理了“淘落”危害,又有水澆灌土地,這一帶成了富裕之地。然而,“淘落”的陰影一直籠罩著百姓的心。這天,他把大家召集起來說:“‘淘落’害苦了我們,但 把這兩個字稍稍改動一下,意思就全變了。‘淘’取掉三點水放耳旁,就成了樂陶陶的‘陶’,‘落’同樂諧音,把‘落’改成‘樂’,‘淘落’就變成了‘陶樂’ 了。”大家齊聲叫好。從此,黃河東岸的地盤就叫陶樂。
當時,這些美好的傳說使馬連保堅信:陶樂和月牙湖一定是個好地方。
16日午後兩點,到達月牙湖後苦水井附近的安置點時,馬連保和先遣隊的小夥子們全傻眼了:這就是那個有著月牙湖美名的地方嗎?
沒有報紙上所說的“當地黨政機關為移民安排的新居”,看不見當地農民為移民騰出的800間房子,更沒有當地人“幫助移民開墾好的種蔬菜的土地”!
位於陶樂縣城南25公里處月牙湖,東與內蒙古鄂爾多斯臺地接壤,北臨毛烏素沙漠。古黃河在這裡原是成一條幅度非常小的曲線由南向北流去,但數千年來,黃河 多次改道,不斷吞噬河西的土地,呈橢圓形地繞西向北,在20多公里外才與老黃河岸匯合。
改道後沖積的灘地與原來的老黃河岸形成了方圓數十公里的月牙狀。在這塊狀若月牙的荒灘上,大多是不值錢的沙子和拳頭大小的石塊,唯有瀟瀟秋色的荒草叢中, 那秦時古長城的殘垣斷壁和五里一個的大墩臺似乎還在風沙中演繹著一個古國的興衰榮辱,向後來者訴說一段久遠的歷史……
東北方向光禿禿一片,大沙包一個接一個,一層連一層,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海,黃澄澄的沙灣像大海里層層疊疊的波瀾。茫茫沙原上,看不見一個人,看不見一隻 鳥,甚至看不見一棵樹——即使偶爾看見一棵沙棗樹,也一定是被沙埋掉了大半個樹身,沙棗樹周圍那些稀稀疏疏的蘆薈、金琥和刺人的駱駝草奄奄一息地癱軟在燥 熱的沙漠裡。
站在高處的沙包上,先遣隊員們倉惶地向西望去,遠處,黃河朝西北方向匆匆而去,“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悽美景色伴著一股熱氣騰騰的蒸汽在黃 河的上空猛烈地升騰。在這股熱浪的波及下,先遣隊員們猶如置身蒸籠,不但大汗淋漓,而且呼吸困難。
更讓先遣隊員們不解和失望的是,月牙湖上非但無湖,連個找口水喝的井或池塘都沒有。十幾公里外倒是有一個村子有水,但那水也如這個叫苦水井村的名字一樣, 水質又苦又澀,根本無法食用。
這片沙漠邊緣地帶,因為缺少一種構成生命最基本的要素——水;使得這裡成了沒有生命的世界,一切都顯得那樣毫無生機。靠西南倒是有一些植被,但那些半人高 的茅草,在這夏末初秋時節便已枯黃衰敗,把秋的蕭殺氣氛過早籠罩在這塊荒涼的不毛之地。
這樣的地方也配月牙湖這樣美好的名字?
置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