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一間房,臨走,還特地開了史姑娘那間房的門,而其他幾間空房倒是把門緊關,包括她自己的那間。
而前邊席上這時也正鬧騰著呢,邢夫人提議開始行起了擊鼓傳花的酒令,也不知怎麼回事,幾次下來都是賈赦被罰吃酒,而那擊鼓的和倒酒的正是才剛和邢二姑娘遞眼色的的那兩個大丫鬟。那倒酒的丫鬟身邊放著好幾把酒壺,每次給賈赦滿上的那把壺柄綁了根不起眼的青絲線,不在近處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賈赦喝多了,頭已經發沉,舌頭也大了,邢夫人是給瞪著那擊鼓的丫鬟,這次總算是停在了賈政身上了。那倒酒的丫鬟也拿著那把壺給賈政滿上,賈政剛要舉杯,不成想給邊上的賈赦奪了去,說道:“二弟,你不善飲,哥哥我替你。”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看來是醉了。賈政勸著哥哥別再喝了,賈赦只是不許。
後面兩次是停在了老太太和子肜身上,賈政當然替酒,一個是母親有些歲數了,一個是妻子懷了孕,怎能讓他們喝呢?只是每次滿上要喝,賈赦都奪了過去,兩杯下來,竟醉得要伏案了。賈政看著不妥,忙讓人扶了後面去歇會兒,又傳了醒酒湯。
賈政每次替酒都讓賈赦給代了,邢夫人笑著不依了,說是既然是疼媳婦,就當以一罰三,三杯才替得一杯,老太太也在旁邊湊趣,連聲稱是。賈政沒法,只得讓人滿酒。那個丫鬟一提壺正要滿上,才發現酒壺已空,不得已只能另換一壺,心中暗道,二姑娘,這下就聽天由命吧。
兩杯急灌下去,賈政也有點上頭,才剛想住了杯。邢夫人又發話了,既然剛剛替二夫人是三杯替一杯的,那前面老太太得份兒也得補上。沒得老孃比不上老婆的。這話說得有些重了,賈政一點不敢推辭,一仰脖又灌上了。
這一通急飲下去,賈政真有點吃不住勁了,緩了緩,向老太太告罪,要去後面緩一下。臨走,還是不放心子肜,因此對老太太說,“老太太,兒子看著這頓酒都吃得差不多了,畢竟大家雖高興,但酒亦不可多飲,還是撤了酒聽聽戲取樂吧。”賈政雖腦子有點昏舌頭有點大,但還是撐著把話說完了。這下卻又把老太太給逗樂了,兒子就是醉了關心著她呢,當下笑啐道:“去老實歇著醒你的酒吧,你母親就那麼不知分寸?”又囑咐跟著人得小心仔細。
笑呵呵地看著賈政走了出去,老太太回過頭對著兒媳婦說:“我看喝的也差不多了,這就撤了吧,老大家的今兒個也忙了半天了。也坐下來歇著。”
邢夫人還是樂呵呵的忙碌著,讓人撤了席,重新上了茶,又擺出了些小吃是什麼的,才拿了個摺子遞給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這是京裡最紅的女戲班子錦堂春的戲單子,您看看,先點上一二?”
老太太接過來看了看,也沒就點,說道:“這裡也沒戲臺子,我也不耐煩挪動,不如就在這兒,也不點這些摺子戲了。叫上他們的角,也不要裝扮了,就拿手的唱上一兩支曲子,也不要那些鑼鼓,只用笛子二胡配著就行。”
邢夫人吩咐下去,一會兒就上來了兩個小姑娘,後面跟著琴師。這兩個小姑娘給眾人行了個禮,對著琴師示意了一下,幾人就咿咿呀呀的表演了起來。別說,這還真有番趣味兒。子肜本就不喜歡聽戲,總覺得鬧得她腦仁子疼。可是現在這樣倒不覺得吵鬧,水榭地勢開闊,這曲子順著空曠處飄蕩開去,倒也顯得悠悠揚揚的。老太太不禁聽眯了眼,就連子肜也覺出了好來。不經意當中一支曲子就唱完了,在一聲叫好中。子肜回過了神,眼光一掃,發覺周氏竟然不站在自己身後,心裡一個激靈,忙抬眼在廳裡找。
看了一圈,廳裡並未發現周氏,不光是她,就連兩個親戚家的姑娘也沒有回來,子肜就覺得有些不妥,忙示意紫芝去看找一下週氏。不一會兒紫芝會在在子肜耳邊道:“才剛在廳外邊侯著的嬤嬤說看見碧煙姑娘往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