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折羽。他凝視著她,一言不發。我又有多在乎你呢?
蘇折羽氣息溫潤,目光卻迷離。他轉念隨手抓起了那冊子。你不挑,那麼隨便做吧。他起身竟先向外走去,留下她尚未回過神來,惘然地看著被拋進懷裡的冊子。
外面天氣陰沉,顯然,暴雨將至。
便在此時,嗒嗒嗒,不是雨聲,而是馬蹄聲疾馳而至。拓跋孤略略皺眉,連屋裡的蘇折羽也似覺出什麼,忙掀簾走了出來。來的不是別人,兩騎快馬,正是邱廣寒與單疾風。
哥哥,可找到你了!邱廣寒著急地一勒韁繩。後面單疾風也勒馬止步,恭聲道,參見教主!雖仍是禮數,語聲卻也極有焦急之意,甚至忘記了要下馬。
什麼事?拓跋孤走近他。單疾風忙壓低聲音,悄然向他稟報了幾句,蘇折羽就站在一邊,卻半個字也沒聽著。她只是瞧見拓跋孤面色變了一變;另一邊,邱廣寒似乎亦是知情者,甚至來不及向她打個招呼,她料想事情定必非常重要。
只見拓跋孤回頭掃了她一眼。我先回去——他看了看邱廣寒——你下來,馬給我。
邱廣寒依言下馬。蘇折羽上前一步到,主人……
說話間已有雨點落下。拓跋孤一擺手道,你慢慢挑,廣寒,你照顧她。
邱廣寒只來得及哦了一聲,拓跋孤與單疾風兩騎便在這逐漸變大的雨勢中遠去。她見雨已不小,忙一拉蘇折羽道,蘇姐姐快來這邊避一下!蘇折羽邊向後退,邊猶自有幾分未能緩過神來。
是,假如這一天是一場偶然的浪漫,那一切已經自動結束了。當然,教中發生重大事情,他不得不走,更何況,“廣寒,你照顧她”,他說得好似無意,可是要知道,從來他只會讓她蘇折羽好好保護、照顧邱廣寒,只有今天,他讓邱廣寒來照顧她。
邱廣寒捏著她的手。你還好吧?她瞧著她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身體……怎麼樣了?
沒事。蘇折羽忙低下頭,鑽進了鋪子裡去。邱廣寒也跟進道,昨天一天都沒能來找你,今天也是剛才出了亂子,我才能跑出來,得知你們竟都從早上起就沒影了。左右二使都急得到處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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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教裡出什麼事了?蘇折羽有點忐忑。
蘇……蘇姑娘……說話的是一邊的柳金鳳,只見她神色頗有些惶恐。你們莫不是……莫不是……青龍教的人?
蘇折羽與邱廣寒互望了一眼。柳嫂你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
≡……自然了。柳金鳳勉強一笑。蘇姑娘人這麼好,只是……
她說了一半,只覺語塞,忙調轉話頭道,那蘇姑娘可挑好式樣了?
就,就照原來的好了。蘇折羽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式樣,不過隨即,卻又似乎沉思了一下。
不要,不要那個了——啊不,那個也要,再,再照這邊……她隨手翻出一個不同的來——也照這個式樣再做一身,可以麼?
蘇姑娘不用客氣的。柳金鳳笑道。
蘇折羽點點頭,眼見外面天色昏沉,雨勢變大,也便只能與邱廣寒繼續逗留此地。她心知安慶一帶百姓多半不喜青龍教,只因青龍教起初搬來時,將那些山上的住戶盡數趕了走;但懾於青龍教的威脅,亦都談之色變,莫敢多言。她知道柳金鳳也與旁人一樣,心中多少對青龍教存了些害怕,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她回頭還是向邱廣寒低聲詢問教中之事,邱廣寒也壓低聲音,道,是徐長老……徐長老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病,一下就病得好重的樣子。我也沒見到他面,只是聽人這麼說,然後程左使他們找不到哥哥和你,就盡數跑來問我,我也是不知道啊。
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