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日,也頓時腹痛如絞起來,那木尺竟是嚓的一聲,應聲而斷,幾乎又被傷到了頸上,連忙一避才躲開。她何曾吃過這般敗績,心中慍怒便想上前一步給此人好看,但足下竟是虛了,踏不出去,額上頓時汗出,與那涼涼的雨水混在一道,好不難受。那人見她伸手去捂小腹,再不容情,向她一劍刺來。邱廣寒連忙去擋,這一劍用了全力,快而準,倒不差分毫。她打起精神來,急急地低喝道,蘇姐姐去內室吧!說話間自己先挺劍向那人刺去。
只見她身法在這雨中起初頗為輕盈,但時間久了,還是不免有些遲滯。蘇折羽眼中注視場內情況,手卻扶到了旁邊的矮櫃,倚住了咬唇歇息。對面那人顯然並不將邱廣寒放在眼裡,她如此能纏也似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是他也絕非庸手,起先固然被她逼出一陣忙亂,但一待她稍顯遲疑,立時便長刃一送,向她手腕劃去。邱廣寒手腕劇痛,卻咬牙不肯放鬆烏劍,那人換手伸來一打,她再也拿捏不住,那劍竟落了下去,被那人凌空抄在手裡。這一邊蘇折羽忙躍起空手要來奪,這人又豈會如她所願,此際雙手雙劍,數多角度同時向蘇折羽襲到。蘇折羽擰身避開,那人竟似對蘇折羽下手更狠,劍光如影隨形跟到。邱廣寒只剩劍鞘,雙手捏住替她一擋,銀黑色的劍鞘與銀黑色的劍身相撞,她虎口劇痛,但那人另一隻手上的劍,卻無論如何再沒有手去擋了。她驚慌到大喊,幾乎要掉出淚來,蘇折羽也是面色蒼白,絞痛與暈眩令她幾乎目不能視,全然是下意識地用手去擋,心知自己這隻手只怕是脫不了被廢的命運,卻不料眼睛一閉,並沒有痛楚,後襟被人一抓,讓了開去。她吃驚,那一邊邱廣寒也被人輕輕一撞,摔去了一邊。雨勢不知何時已經小了點,所以,一聲金鐵交鳴很是清楚。邱廣寒翻了個身拿穩了步子,才看明白多了一人,不禁喜道,顧先鋒,是你!…
來的人正是不久前被趕出了青龍教的顧笑塵。
你怎麼了?顧笑塵看著對手的目光並不移開,口氣卻毫不客氣是在質問蘇折羽,顯然他知道蘇折羽並不該這般不頂事。
蘇折羽不答。對面那人見忽添勁敵,似乎猶豫了一下,便雙足一頓,向那房頂破裂處逃走。顧笑塵正待去追,卻聽上面啊的一聲慘叫,躍出那人竟又跌了回來,落到地上時,腹上竟是一個血窟窿,掙扎兩下便即斃命。三人吃驚之下,都往房頂去瞧,只見又躍下一人來,到邱廣寒面前,伏身雙手將那烏劍奉上,恭聲道,屬下來遲,令二教主受驚,願領責罰。顧笑塵看清來人,似乎鬆了口氣,轉身道,那我走了。
來人正是單疾風。
邱廣寒拿了劍,單疾風便即站起道,笑塵,你這便又要走?
不然你豈非很難做。顧笑塵冷笑道。反正有你在也沒什麼岔錯。
顧先鋒,你怎麼了?邱廣寒有點奇怪。好久都沒看到你在教中,你是去哪裡了?現在又要去哪裡?——顯然,並沒有人對她仔細說過顧笑塵被逐出的始末,她甚至還不知他已非青龍教眾人。至於蘇折羽,剛剛回來,自然更不知道。
顧笑塵卻不回答,只道了聲告辭,向外便走。邱廣寒扶著蘇折羽自然不方便去追,只得喊道,你站住,我問你話呢!
顧笑塵全不理會,走得倒快——還在青龍教時他就並不把誰放在眼中,如今離了青龍教,更不須回答邱廣寒問題。邱廣寒心中突然想起這些天似乎見到過一個陌生面孔被人稱作右先鋒,心中隱隱然覺出什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