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櫻姑娘怎麼說走就走了呢?”荷香抽抽咽咽地說出了她心底的疑問。
“其實我也不明白,就覺得櫻姑娘跟老侯爺倆像是打啞謎,兩人一問一答,也不過四句話,叫人一點兒也摸不著頭腦。”
接著郝管家就將自己在那雕花鏤空書櫥後聽到的,一字不落地全部說了出來;一陣靜寂,顯然還是沒人能猜透其中的玄機。
荷香、繡菊、平安幾個人聽了,縱使想破腦袋,又哪裡能懂?只得疑惑地問:“那老侯爺到底有沒有要趕櫻姑娘走啊?”
“沒有。”
隨著郝管家篤定的回答,他的心底掠過悲哀,徹底跌進了無盡的黑暗。
如今,回想那些過往,仍是痛徹心腑。
“櫻姊姊,妳知不知道……”俯下頭,銳利的黑眸與她對望,他咬牙切齒地道:“四年前,我最恨妳的是什麼嗎?”
櫻寧使勁咬著嘴唇,搖頭。
“原來區區一萬兩銀子,就能讓妳毫不猶豫地甩掉我!”他像一頭受傷的獸,滿眼都是重創,俊雅的面龐俊美狂野,黑瞳裡閃著熊熊怒火。
妥協、離開、毫無留戀,她、不、要、他、了!
在她眼裡,他竟然還不如一萬兩銀子。
多麼可笑的事實……
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角,隱藏著眼底看不分明的苦澀,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嫩滑如玉的臉頰,好半晌,才聽雲墨半真半假、狀似玩笑地對她說:“如果……真的在這張臉上劃上一刀,留個印記疤痕什麼的,櫻姊姊會不會就真得嫁不出去了?”
明知道他在嚇唬自己,可他陰鷙的話語讓櫻寧忍不住蹙了下眉,心裡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倏地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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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長大的雲墨,竟會將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步步緊逼到手足無措的地步,是他變強了,還是她被時光和歲月磨去了稜角,變弱了?
她很少在意旁人用何種眼光看待自己,僅憑她“一把年紀”了還未嫁出去,依然處於“摽梅已過,嫁杏無期”的尷尬境地,就可見其行事作風與那標新立異的外婆十足相似,可是現在,她卻忍不住想解釋、想傾訴、想告訴眼前的男子,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樣的。
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胳膊,櫻寧急急地開口:“少爺,你聽我說,其實……”
怎知還沒等她說完,就見雲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著自己,唇角彎出一個譏誚的弧度,硬生生地打斷她的話。
“櫻姊姊是不是想說,妳當年並不想離開,妳的所作所為是不得已而為之?堂堂御膳房總管的女兒,又差點嫁進中州玉家的櫻姊姊,怎麼會在乎屈屈一萬兩銀票呢?”
語氣仍是輕描淡寫,字句卻是一連串的指責,櫻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與他語氣不同的是,他的黑眸裡,有一縷一縷的恨透出來,明顯得令她心驚肉跳。
“但話說回來,世上哪有人會不愛銀子呢?不是有一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也許越是看起來淡泊無慾的人,越是貪求無厭,櫻姊姊,妳是不是這樣的人呢?如果妳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又要退了玉家的親事?這可是得不償失的事,還是說對那玉家,櫻姊姊也想耍什麼花樣,來個欲擒故縱嗎?”
原來,他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直接將她判了死刑,他認定她是一個貪財忘義、居心叵測的女人,他的語氣充滿了厭惡、譏誚和輕蔑。
櫻寧心中一陣陣地發苦,好像全世界的蛇的膽汁都在自己的胃裡反覆攪動,生出滿口說不出的苦澀,苦得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惜那個玉中石不是個痴情人,不過短短几年,家中就已妻妾成群,櫻姊姊的詭計,恐怕是落空了。”
雲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