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坐著腿腳,招手讓岸邊的人快點上船,對勇哥的話只是淡淡一笑:“成了,別惹事了,他不過來就放過他,要是過來就把他一拳打死。”
李清月默默地低著頭,偷偷地檢視躺臥在自己身邊的昏睡的李澤的狀況。
眼看船就要開了,卻還是橫生枝節了潘文雲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跑過來了。
他沒看見李澤,也不清楚這群長相兇惡的人其實是綁匪,還以為李清月帶著家裡的侍衛出來遊玩,他期期艾艾地看著李清月道:“四娘子,你們這是去哪裡我可以上船跟你一起去嗎”
李清月很想爆粗口,丫的,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有輕鬆遊玩的一臉愉快恣意真懷疑這個潘文雲的醫師證是走後門拿到的他哪有那個智力學醫
眼看著勇哥就要起身行動,李清月急忙叫:“停不能動他”
勇哥頓了頓奇怪地看了李清月一眼,回頭請示宋雲志,宋雲志翹起下巴點了點,慢悠悠道:“為什麼”
李清月暗地裡抹了一把冷汗,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因為他是個郎中”李清月腦袋裡已經被攪成一團漿糊,只能靠本能思考了。
“郎中”莫名其妙。
李清月只能硬著頭皮道:“對,就是郎中看,你們把我哥哥打的你們打哪裡了,是不是打到腦袋了誰打的用多大的力氣怎麼現在還不醒”李清月指著李澤腦袋後邊的那個大包越說越大聲,最後叫囂,“說不定我哥哥傷著腦子了,一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哼,到時候看你們怎麼交差”
宋志雲覺得這個小女孩實在是聒噪,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李清月最後添了一把火:“帶上這個郎中,要是我哥哥沒事你們再把他殺了,要是有事正好能幫你們治好我哥哥啊,多划算啊。”
宋志雲揉了揉眉心,嘆氣道:“把人帶上吧。”潘文雲茫茫然地被丟到李清月身邊,只聽懂了宋志雲那句惡狠狠的警告,“要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
潘文雲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誤上了賊船
呂恪在軍營裡聽到手下報告說盧小多找自己之後,急急地走到辦公的營房,便看見盧小多抱著腦袋蹲在那裡做痛苦悔恨狀,凌亂的頭髮上還十分可疑地飄著幾根枯敗的草莖。
“小多,發生什麼事了”呂恪疑惑地問。
盧小多抬頭見到了呂恪,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差點熱淚盈眶,“呂大哥,大事不好了,四娘子不見了”
呂恪心裡咯噔地跳了一下,隨即迅速警告自己要冷靜,他穩了穩心神,一邊讓人去牽了坐騎紅雲過來,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簡略跟我說一遍,到底怎麼不見的”
盧小多快速把李清月邀請李安一起去城東北看建設作坊的場地這件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四娘子進了那個林子便沒有再出來,我跟李家主僕一起分開尋找,我找西面,他們找北面,可是最後連李家主僕都不見了。”盧小多苦著一張臉,他真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怎麼進了個小小的竹林子,就一下子失蹤了三個人呢難不成那林子還會吃人不成也沒聽過陝州有這個說法啊。
呂恪見紅雲噠噠噠地邁著步子被帶過來了,連忙翻身上馬,紅雲與呂恪很有默契,長長地嘶鳴了一聲撒開蹄子狂奔,盧小多隻聽到風中隱隱約約傳來:“去找邵大哥”
盧小多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有空閒的馬匹,只好認命勞駕自己的雙腿。
“籲”剛到李府,呂恪便猛地勒住了韁繩,紅雲嘶鳴著前腿騰空,呂恪沒等馬兒停穩,便一躍下馬,跑了進去。
陳春生看到呂恪吃了一驚,又鬆了一口氣,看著呂恪快速掠過的身影,喃喃道:“呂大哥怕是知道三郎出事了,唉,這叫什麼事啊”
呂恪進了院子便覺得有些奇怪,黃氏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