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點,但在老者眼中,那些不只是星星,而是一個個星宿,一個個命數。宇宙之浩瀚奇妙,無法用言語所能形容。
自從當年和袁天罡推演出《推背圖》後,便辭官歸隱,袁天罡也不知所蹤。如今已逾多年,他也老矣,而且他感到了大限將至,便再次夜觀星象。
自從三年前那顆彗星隕落於北方,他便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只是他本凡人也不能如那神仙一般神算。三年來每每夜觀星象,總覺得迷霧重重,推演數次,卻依舊毫無結果。天數命數已然在變,未來,一切都將會成為那未知的命數。
伸手取出《推背圖》,展開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而後仰天長笑,“謬矣,謬矣,斗轉星移,宇宙之妙,實難臆測,我,這便去吧。”
老者說罷,站立不動,山風徐徐,吹動了老者的衣衫,童兒久不見老者動作,上前一看,大驚失sè,哭喊一聲:“仙翁去了!”
不久,長安大明宮宣政殿內,高宗皇帝得到隆州刺史奏摺,便知李淳風仙逝。朝中老臣悲慼莫名。高宗皇帝便追封李淳風為太史令,派使者前往閬中吊念。
武清對於神仙一般的李淳風不得而知,所以也沒有悲慼,正午時分,他準時來到了隆慶坊的城隍廟之外。
看著隆慶坊這塊山地的荒涼,不禁感慨萬千,這可是長安城啊,怎麼這麼荒涼。遠處是隆慶池,面積不大,景sè倒也十分秀麗,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得益於龍首渠,所以從來不曾乾涸。
“嗯,你小子倒是挺守時的!”
身後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武清鬱悶,這些高人們怎麼總喜歡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從後面說話,這顯得自己很高深莫測嗎?
不過武清可不敢怠慢,立馬轉身拱手一拜,道:“徒兒見過師父。”
老者這一次沒有穿夜行衣,也沒有戴面巾,這是一個十分健朗的老者,鬚髮依舊漆黑如墨,要不是那兩道白sè劍眉和眼中露出的那抹滄桑,誰能知道這已經是一位將近八十歲的老者呢?
“好了,老朽這等年齡能收兩個弟子,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啊。你小子不是很好奇嗎,如今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莫非跟那李績學了幾天狗屁不通的兵法就裝深沉呢?”
這老傢伙,怎麼這麼玩世不恭呢,人家李績好歹也是個國公啊。武清忙道:“師父的容貌令弟子大為欣慰。”
“哦?你倒是說說看,老朽還以為你會大失所望呢!”老者說道。
武清一點也不懷疑,這老者實在是養生有道啊,養生啊,後世那些磚家們都吹上天了,可沒幾年自己就掛了。“師父的容貌讓晚輩對師門有了很大的信心,師父長壽,徒兒便可以多侍奉師父幾年,也能向師父多學一些本事。”
這話乍一聽武清還真是一個孝子,可仔細一聽,這傢伙目的xing也太強了。老者笑道:“你小子倒是聰穎,如果你能學得本門心法,終生不近女sè,每ri勤加修煉,達到為師這個地步不難。”
“啊,不近女sè?”武清差點驚撥出來。
如此他忽然明白,怪不得當年趙雲成家那麼晚,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內幕啊。可不近女sè,這也太苛刻了吧,自己好歹活在大唐,如花似玉的大唐妹子惹人饞啊,一時間,武清想痴了。
“好了,武清,別魂遊天外了。”老者打斷了武清發呆。
武清連忙道:“讓師父見笑了。”
老者笑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七情六yu也是人之本xing而已,你不必在意,況且祖師童淵也沒定下規矩,更沒有讓門下弟子不準成家立業的。所以為師也不會有這樣的要求。今ri為師來,便是傳授你《百鳥朝鳳槍》,往後每年這個時候,我便來考校你。等你完全掌握了這套槍術,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