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夫君與緋衣素來欽佩楊戩將軍忠義雙全,為我西周伐紂大業出力不少。還請將軍受緋衣一拜。”
寸心見楊戩對緋衣此舉亦是略有些詫異,然只不動聲色地微皺了皺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了常態,只淡淡道:“夫人請起,楊戩受不起如此大禮。”
寸心不由腹誹:心思重!
緋衣聽了楊戩的話,也便不推辭地立了起來,看了幾眼楊戩他們身後,確認無人跟隨,眼神黯了黯,轉向楊戩道:“敢問楊將軍,夫君子歸人在何處?”
哮天犬大為詫異:“你既說了那是伐紂計程車兵,那現在,哎唷,三公主,你掐我幹嘛?”
寸心瞪了哮天犬一眼,柔聲對緋衣道:“你夫君他沒有回來。楊戩此番回來是想借我西海三公主的身份辦事的,我現下跟他有正經事要談;先讓紫芙教你把衣服縫好,之後我再讓楊戩告訴你子歸的事可好?”
緋衣聞言望向遠處,神色悲喜莫辨,只輕飄飄地道:“好,當然好了。反正我也等了這麼多年,又怎會在乎多等這一會兒了。”
寸心看了只覺心裡難受,向紫芙使了個眼色,後者便帶著緋衣走進屋裡。
寸心看著一紫一紅兩個身影,走向一院子紅紅的海棠,只覺紅得逼人,朵朵海棠灼灼似火,不宜室家。
成功將緋衣忽悠進屋子後,寸心本想拽著楊戩去個清靜些的地方說清緋衣的事,但手方伸出,突然想起他比不得自家哥哥可以隨意拽的,而且她作為一個前妻去拽他也不太合適,遂攏了攏手,做出副端莊大方的樣子道:“真君可否隨小龍出來聽小龍將緋衣之事說清?”
二郎顯聖真君亦是溫文爾雅地側了側身,彬彬有禮地伸手道:“請”。
(1):商周禮儀不詳;但跪禮應是在椅子出現後才逐漸成為表示禮儀的姿勢的。此處躬身行大禮為作者杜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家裡有事;所以會更新得比較慢;大家見諒
☆、執念
敖寸心口乾舌燥地將緋衣的故事說了一遍又幫她說了一車好話,道是這緋衣其一片痴心苦等夫君千年,而今神智不清才做出這等糊塗事;況且擅取凡人魂魄畢竟是出於一片好心,幸而還未釀成什麼大禍,還望司法天神從寬發落。說完直勾勾地盯著楊戩,試圖從這冰川臉上找出些冰消的痕跡。
只見大神面不改色地對自己說了句你且先等著便捏了個訣,消失了。
要不是那位大神走時太急忘了自家犬王還在這裡,寸心只疑心今日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因此,寸心再次掐了哮天犬一下,聽到一聲痛呼後,確認自己醒著。方才意識到自己掐錯了物件,頗抱歉地對齜牙咧嘴的犬王笑笑:“不好意思,手誤,手誤。”見其敢怒卻又不敢言,不由得想起之前東海初遇時他對自己那般懼怕,只好儘量放輕聲音,擠了個還算溫柔的笑容出來:“哮天犬,你家主人經常這樣,說走便走嗎?”
哮天犬一臉驚恐:“三公主,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主人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
寸心乾笑兩聲:“那個,我不小心把以前的事都給忘了,你主人是什麼性格我倒還真不清楚。我只是想問,他怎地便把你留在這裡自己先走呢?”
“你,你,忘了?!”
寸心看著對面人形狗性的哮天犬有些頭痛,不欲跟他在自己失憶的問題上多做糾纏,遂做出副不耐的樣子道:“你主人為何不帶你一起走?”
哮天犬見她這副模樣,果然蔫了下來:“主人囑咐我,進入好夢村後若找到三公主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屆時主人如去辦些事情,我只要守住三公主即可。”
寸心覺得自己在這哮天犬面前,當真是兇惡得緊;因想著那終究是司法天神的狗,跟它的關係總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