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便拍了拍哮天犬的頭,笑得溫婉:“我們去找紫芙罷。”
哮天犬愈發驚恐。
正如寸心所料,她剛踏進屋子,緋衣便奔過來拉著自己張口夫君長閉口夫君短的,寸心好不容易找了個間隙插話,說是楊戩之事萬分緊急,交待自己幾句正事後便離開了,還沒來得及談及其他。因不忍緋衣失望,只好繼續胡謅,道楊戩事情處理完便會回來的,讓緋衣且耐心等著。為了增強這番話的可信度,寸心還特地點名讓哮天犬將楊戩會回來的訊息重複一遍。
被點名的哮天犬連連稱是,並做了補充:“主人說過此番過來不會超過三天,至多明日便回來了。”
是夜,楊戩大神便出現了,身邊還伴了個不一般的灰衣女子。怎麼不一般呢?就是眉眼清淡得讓人過目即忘,但周身又透出股蕭瑟勁兒,讓你想忘也忘不掉,心裡知道有那麼個灰色的影子在那裡。
寸心由是很佩服這大神的桃花緣。
哮天犬十分迅速地奔去主人身邊,問了個大家都頗感興趣的問題:“主人,你怎地帶了個女子過來?”
對於這個問題,寸心也很想知道,只是哮天犬問這個問題時不住往自己瞟的眼神,讓她覺得似是因著自己在這裡,他楊戩才不能帶其他女子來的。紫芙望著自己一臉的欲言又止,約是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在寸心還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要因哮天犬跟紫芙的眼神而失態之際,楊戩終於開口,聲音清淡:“這位是地府孟婆。”
寸心暗忖:地府孟婆亦是真君你的一朵桃花,果真厲害。
正思索間,見那孟婆向自己行了一禮,忙阻道:“不用多禮。”
孟婆也便回道:“多謝三公主。”
寸心見這孟婆言行舉止間疏離得緊,似難親近,便只衝其笑了一笑後,轉向楊戩道:“緋衣已等了真君半日,不知真君可有她夫君的訊息?”
“楊戩此番帶孟婆來,正是為了此事。”真君應答。
緋衣卻是疑惑:“三公主,你為何稱楊將軍作真君?”
寸心咋舌。
緋衣正欲再問,卻見那喚作孟婆對著自己笑得慈悲:“緋衣姑娘,你可還記得老身?”
緋衣不解:“你叫孟婆?黃泉路上的那個孟婆?只是孟婆不是應該為老婆婆嗎,你為何長得這般年輕??”
“你一千多年前也問過老身老身這個問題,緋衣姑娘,你當真不記得呢?”
緋衣迷惘,只見那自稱老身的孟婆右手間紅光一閃,便多了個木質的碗,裡面似是盛著碗水,那孟婆託著這碗東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熟悉得緊,就好像許久前一紅衣女子傻傻問道了既是孟婆如何長得這般年輕後,那位孟婆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手裡託著孟婆湯,不知是那紅衣女子還是自己竭力退開,雙手亂舞推開那碗湯:“我不要喝!”
寸心原本便被孟婆的那句話弄得迷糊,見緋衣神色悵然之際突地喝了一句,不由得一驚,便要上去幫緋衣卻被楊戩攔住,聽得他道:“放心。”
司法天神有心相攔,寸心便是想過去也過不去,只得放心。見紫芙在旁邊亦是一臉憂色,便握握她的手,柔聲道:“放心”。
而孟婆對緋衣的反應則很是鎮靜,只嘆口氣道:“緋衣,你當真還未想起嗎?”
緋衣一滯,哀哀地望向孟婆,不發一言。
孟婆見狀,將手中湯碗抬至她嘴邊,輕聲道:“喝了罷,陌路已成,執念何益?”
緋衣聽了這話,卻似是喪盡全身力氣一般跌坐在地。片刻方抬頭望向孟婆,語氣悲慼:“婆婆,再給我幾年,我只要見見他,再問他一句話,只問他一句……”
紫芙見狀不忍,便別開了頭,卻見自家公主亦是一臉不忍,伸手拽了拽真君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