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領著慕容盈雪離去,雲笑在身後輕盈如水的喚了一聲:“等一下。”
一朵紅裳流雲疾射向慕容盈雪,竟是她的暗器。
她伸手一接,頭也不回的跟著西門鑰離去,而身後雲笑笑得詭異,波光譎秘,她向來是有仇必報的,動作優雅的轉身拿了櫃檯上的銀票,吹了吹打了一個響指。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戲結束了,再看就要收費了。”
她話音落,醫館門前的人一鬨而散。
店內,雁眉領著夥計大夫整理零落的藥材,而婉婉卻趨身上前,附著雲笑的耳朵小聲的嘀咕:“剛才來來的人不是那一日我們在客棧所救的人嗎?”
雲笑點頭,領著人往裡走去,那個女人只怕還會再來。
她究竟是誰?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副非殺了她不可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鬱悶……
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宅院,亭臺樓閣錯綜有序,小橋流水遍佈,夏日的陽光火辣的罩在整座府邸,後院有一處碧波盪漾的湖泊,湖邊有一座煙色的小亭,亭中的人正憑欄垂釣,肆意冷然,周身罩在青光之中,那墨髮如華麗的錦緞,和亭邊的輕紗相溶,渾然一體。
湖心氤氳熱氣升騰,不遠處的地方,綠茵茵的輕浮著一片碧色水草,一隻不知名的水鳥,單腳站在水草之上,不時的梳理著絨毛,好一派野趣盎然。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亭中人被打斷了靜心,狹長的眉輕蹩,瞳仁幽幽冷光,並未調頭,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湖面的釣竿,似乎對別的都沒有興趣。
身後有人旋風般的衝了進來,然後響起一道悄然悅耳的聲音。
“慕容哥哥,我來看你了。”
正是被西門鑰帶回來的慕容盈雪,一看到亭中戴著面具,一動不動釣魚的人,早興奮的叫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瞳,上下打量著心中的慕容哥哥,他還是那麼的風華蓋世,如墨的青絲在風中輕蕩,身上的白衫淺撩輕擺,那骨節分明,好看的大手輕垂在欄杆之外,陽光下栩栩如輝,就好像精美的雕塑,看的慕容盈雪臉紅心跳,可是卻不敢造次,按照以往的規矩,他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身的。
可是一想到,慕容哥哥有可能愛的是男人,而不是女子,她的心裡就很難過,不由得衝到他的身邊。
“慕容哥哥,你真的喜歡那個叫冷月的公子嗎?”
她的話音一落,先前安靜無動作的人,陡的一揚手,手中的釣竿劃過半空,拋射出去,直落到湖心之上,撞擊出一股強大的水流,噴灑得四處都是,慕容盈雪心內一顫,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緊盯著慕容衝。
只見他深幽的眼瞳中,是嗜血般的戾氣,隱有驚濤駭浪,那性感的唇緊抿著,好久才開口。
“盈雪,你竟然私自出莊,如若義父地下有知,會怎麼想?”
慕容盈雪一看他沒有過份的生氣,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往前站了一步。
“慕容哥哥,你不要盈雪了嗎?你不是答應了爹爹,一輩子照顧盈雪的嗎?”
慕容盈雪一說到死去的爹爹,眼淚便溢在眼裡,霧氣騰繚,長而密的睫毛輕輕的眨動一下,便有淚流出來,楚楚可憐,嬌柔不堪之態,和先前在醫館完全判若兩人。
亭外,西門鑰直接看向別處,對於慕容盈雪的招數有點無語,怎麼每次都使這一招啊。
西門鑰,仍是神龍宮四法護法之一的落日。
“我會給你找個疼你愛你的人,不讓你一輩子受委屈的。”
慕容衝的臉色冷,聲音更冷,一點的波動都沒有,並沒有因為慕容盈雪的柔弱而有些憐憫,如若不是為了報義父當日相救之恩,他是斷然不會理慕容盈雪的,因為慕容盈雪和世上任何貪得無厭的女人一樣,對他總是使手段,而她最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