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跳進來了。
易傾南再是遲鈍,此時也覺察出不對來了,還有這燈籠,明明是裴寶提著的,現在卻到了他的手上,裴寶呢,難道遭了他的毒手?
他是當今朝廷全力追剿的欽犯,既然逃出了裴府,自當想方設法遠離京師才對,為何又要回來自投羅網?
她自詡聰明,卻也想不通這錯綜複雜的原因,下一瞬,白沐已經站到她面前,朝她上下打量一眼,顯然是認出了那身工作服,道:“你在這裴府當了家丁?”
明明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副身形,不過著裝換了下,眼神凌厲些,語氣冷了點,怎麼就大不一樣了,跟換了個人兒似的?
完了,這會兒倒是有點像欽犯了!
這,應該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易傾南不自覺退後一步,訕訕笑道:“嗯,那個,出了戲班子也沒地方去,正好裴府在招人,就混口飯吃……”邊說邊是往他身後瞅,那裴寶不是說了嗎,將軍主子的侍衛就在這附近,怎麼沒發現府裡潛入外人來了?
白沐低哼一聲沒說話,易傾南偷偷去瞧他面色,頭罩戴著,也瞧不見,話說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啊,剛剛解決了裴寶,現在輪到她了。
輕咳了下,她決定努力自救:“你還是趕緊走吧,這周圍到處是侍衛呢,指不定突然就衝進來了,你可是欽犯身份,逮住了可是要砍頭的!你放心,我今晚誰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欽犯?他們這麼說的?”白沐輕聲冷笑,手一揮,那窗戶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倉庫除了前面那門,也就是後邊有個窗,這門窗都關死了,屋裡就只剩點燈籠裡那點微弱的燭光,映得人臉色白裡發青,陰森森的,好生��耍��承牡睦浜苟汲隼戳恕�
“是,是啊。”易傾南又小心往一邊挪了一點,回想著他的話,試探道,“你會不會是受了冤枉啊,被人陷害,替人頂罪什麼的?要不你去自首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我家主子人挺好的,我得罪過他好幾次,惹的事也不小,他都沒跟我計較!”
白沐沒理她,只就著那燭光徐徐張望,突然道,“今晚這府裡的侍衛一個都沒留,全都派出去搜查疑犯去了,難道你不知道?”
易傾南嘴巴張大:“啊?”
這麼說來,沒人會來救她了?
不覺又退了一小步,正想著是不是該跪下求饒,忽聽得他悠悠道:“這個裴夜,故意放鬆警戒,就是要佈局引我出現,他知道我畏懼他的七星衛,索性將人都放了出去,只用一個連環陣就想困住我?呵呵,還得多虧他那隨侍帶路,我才能安然進來。”
易傾南有絲瞭然,難怪他之前一直隱在暗處不現身,原來是在偷看裴寶進林的路線,以便跟著自己二人潛進來,她騙裴寶帶她來此取虎頭,沒想到卻放了個大禍害進來,要是被那將軍主子知道了,還不得剝了她的皮?!
“你知道人家是佈局,幹嘛還要出現?”她大膽問道。
白沐淡淡道:“我有東西落在了戲班子大院裡,我上次回去找,險些就擒。”
易傾南聽得恍然大悟,她就說呢,那將軍主子吃飽了撐的,非要將這一院子的物事搬到將軍府裡來,原來是猜到白沐的意圖,設好了套子等他往裡鑽,這一招引蛇出洞,可謂高明!
咬了咬唇,還是沒忍住道:“什麼東西那麼重要,讓你連性命都不顧了?”
也沒指望他的回答,不料白沐卻眼神一沉,嘆道:“是先母的遺物,自是比我性命還要重要……”所以必須要拿回來,哪怕明知是個陷阱,明知凶多吉少,他還是義無返顧!而且他篤定,這蒼漢國,還沒人敢要他的命!
易傾南聽著他這話,倒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那聖焰令,何嘗不是她那教主老爹的遺物,她賣身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