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酩酊大醉,貌似在依稀之間還把四叔當成了過世的父王,像小孩子一般在四叔懷裡哭泣,一陣羞懗之感就冒了出來。臉變得更紅了,紅的不想話,紅的好似落山的夕陽一般。
白皙的面板上兩多美不勝收雲彩被朱高熾盡收眼底,一時動情就伸手摸了朱允炆的臉頰。
朱允炆全身一陣,腦海裡回放起在燕王府的翠庭園中,自己看到的四叔與那個名為鬱鳶的男孩兒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你這是作什麼!”朱允炆打落在自己臉上的手。
“皇兄臉上沾到菜裡的芝麻了。臣弟不過是幫你弄下來。”
真的是沾到芝麻了嗎?弄掉芝麻需要整個手掌都貼撫在自己的臉上嗎?是自己,多慮了吧……“多謝皇弟。”朱允炆心裡依舊瑞瑞不安,酒也跟著醒了大半。心裡告誡自己:萬不可再喝了。
朱高熾看朱允炆面露難色,心思也全部在酒桌上了,故而說道,“臣弟還要去看看安身的府邸,就不在此叨擾了。”
“如此,允炆送皇帝出府。”朱允炆也沒有意思要留了。
“皇兄也喝了不少,臣弟自己出去就可以,不必勞煩皇兄了。”
“如此也好。”
出了太子府,朱高熾緊繃的神經也才舒緩開。用摸了朱允炆臉頰的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又搖了搖頭,“自己剛剛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小聲罵了一句自己,又抬起這隻手用雙眼注視了好久,又再次搖了搖頭。方才向府衙走去。自己都沒注意到嘴角牽扯起來的微笑弧度。
而朱允炆此時心緒控制不住的混亂:四叔朱棣、皇弟朱高熾,還要那個叫鬱鳶的男兒,一個個人、一幕幕畫面毫無章法的在頭腦裡退疊起來,理不清數不明。
索性起身直奔了齊泰府……
朱允炆又見鬱鳶
朱允炆到了齊泰府上,看門的下人對太子造訪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君臣之禮廢不得,仍舊恭恭敬敬地向朱允炆行了大禮,“太子殿下吉祥,不知太子到訪,咱們家老爺現在不在府上。
“齊大人出門去了?”
“回太子,老爺自上朝之後就沒有回到府中。可能是和趙鬱一同去了品茶坊。”
“趙鬱是何許人也?”自己經常來府上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回太子,趙鬱是老爺的書童。”
離開齊泰府,本來就心情就不平靜的朱允炆此時心情就更不好了。今兒怎麼也要找到齊泰哥哥,向他一吐不快。於是,朱允炆又信步來到了品茶坊。
品茶坊是京都中一間集茶藝和棋藝為一體的茶樓。這裡的茶全都是名貴的品類,正所謂“品”而不是“喝”,自然是貴族子弟和風雅人士常常落足之地。
品茶坊是一間三層的木質樓房,朱允炆直接奔上了第三層,以往他都是和齊泰在臨床的位置看著市井流民,品著苦澀香茶,暢談百味人生。
果然,還是那個位置,朱允炆看到了齊泰。
齊泰對面,那曾經是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
他,是齊泰的書童?允炆心下疑惑,一個書童竟能有如此清新脫俗的氣質?還穿著如此繁瑣的常服?
“齊大人好雅興啊。”朱允炆出現在齊泰的對面,未曾看一眼身側的少年,雙眼直盯著齊泰,言語之間充滿了調侃。
齊泰聽出了朱允炆的調侃之意,見允炆竟也不叫他泰哥哥,心下也開始不快起來。抓起鬱鳶的手,迫使他站起來。二人此時變成與朱允炆面對面的局面,齊泰語氣頗重的說道,“我雖為當朝官員,但和我家書童出來喝個茶用不著和太子報備吧!”
朱允炆這才向“書童”臉上看去,這一看,心裡震驚了。他不是和四叔糾纏的那個男孩兒嗎?怎麼這會兒又成了齊泰的書童。朱棣一雙震驚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