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眼神,此時在齊泰眼中就成了“鄙夷”二字。
“怎麼,太子殿下是瞧不起臣的書童?”
“我……他……”朱允炆不置可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趙鬱拜見太子殿下。”
“你是趙鬱?”
“太子認識小人?”
“不,不認識。”就算是自己認識,可他和四叔……自己該如何對齊泰張口呢。只能推說不認識罷了。但還是不禁要確認一下,“泰哥哥,此人真是你的書童。”不覺得,加重了書童二字。
齊泰此時以為朱允炆是在瞧不起鬱鳶身份的低微,可他心中的朱允炆並不是這樣的,不曾想朱允炆也在乎身份地位?自己這麼久以來竟是誤看了他嗎?心臟就像是被誰揪了一下,難受的緊。
“趙鬱雖是我名義上的書童,但我早就下令,我全府中待他莫不像對待半個主子。”
“泰哥哥……”朱允炆想告訴齊泰這個男孩兒自己是見過的,可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張嘴。
“不敢當,微臣還有事兒要忙。這便回去了,太子殿下,請了。”齊泰說完便拉著鬱鳶的手氣哼哼的離開了。
鬱鳶被齊泰拉著下樓時,轉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太子朱允炆。嘴角揚起了一抹的微笑。
朱允炆看到了這一抹微笑。鬱鳶的這一抹微笑和在四叔府中,在四叔身下時如出一轍的微笑,充滿了挑釁和示威的微笑。
朱允炆確實是落魄了,抓著頭髮陷入沉思——這個叫鬱鳶的男孩兒何時入了齊泰府,又何時改名喚作趙鬱了?他和齊泰哥哥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和四叔一樣的關係嗎?
難道,四叔和齊泰哥哥喜歡的,竟都是男子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朱允炆的腦袋裡盤旋著,所有的問題都千頭萬緒找不出個頭兒。
朱允炆得子
“太子爺,太子爺……”一年輕男子在朱允炆面前揮舞著手臂,將他拉回現實。
“小鄧子?怎麼是你。”這小鄧子乃是朱允炆的貼身僕役太監。“我不是吩咐不用跟著我。”
“太子爺,不是奴才跟著您。奴才可是先到了齊大人府上見您不在,問了看門的之後才知道您到品茶坊來了。”
“罷了。什麼事兒讓你追到這兒來了?”
“太子爺,奴才恭喜太子爺。”小鄧子跪在地上,“剛才太醫來府裡給太子妃請平安脈,說是太子妃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孝賢有孕了!”雖然訊息來得突然,但著實是喜事一樁。“回府。”
“奴才恭喜太子爺,賀喜太子爺。”小鄧子一路上都拍著馬屁。
朱允炆來到太子妃馬孝賢所居住的院落,看到她的太子妃拿著水瓢在澆灌一片牡丹花圃。陽光、美人、鮮花兒,此情此景確實美不勝收。
“孝賢,你已有身孕,要多多養著身子才好。”
聽到丈夫的聲音,太子妃馬孝賢放下水瓢,一隻手放到肚子上,“才一個月而已,不礙事兒的。”
“孝賢,你入府這麼久了。是我虧待你了。”
“太子說的這是哪裡話,夫妻夫妻,自然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寬容,情才長久。何況,孝賢如今已經有了太子的骨肉,感覺和太子之間的夫妻情分又深了幾分呢。”
“孝賢。”朱允炆抱著自己的太子妃,此時才有即將為人父的真實感。“日後,我定然不會再冷落了你。”
次日,訊息傳到皇帝朱元璋耳中。為了慶祝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將有自己的孩子,更為了此孩子能平安降生積福,朱元璋特別大赦天下,並宣佈免除一年的賦稅。
這道聖旨一頒佈,真可謂是普天同慶。
阿旺對大劉說:“這下有銀子過個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