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那一鞭子,保不準就將他的肩膀也直接給抽裂了開來。
可儘管如此,那鞭子隔著厚實的衣服抽在他身上,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肩膀火辣辣的疼,讓長這麼大連皮都難得磕破的金貴公子厲聲慘叫,眼前發黑幾乎昏厥過去。
那邊,寧謐抓著邢亦書的兩邊肩膀,膝蓋頂在他的肚子將他壓在地上,他的左邊臉上已高高腫起,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呈現在上。
他是工部邢尚書的小兒子,儘管工部尚書似乎是右相府那一派的,但這小公子卻自小就與左相府的崇耀蘅廝混,儼然就是崇耀蘅的小跟班。
此刻,他被寧謐的撲倒在地,一巴掌和那一句叫罵撲頭蓋臉的落下,直將他給打懵了也罵暈了,看著頭頂那張憤怒鄙夷的臉,忽覺得面上發燙,吭哧著說不出話來。
關於那件事,他也曾聽說過,說是當年父親還只是工部的一個小官,奉命出京去監督修繕某地的一堤壩,卻不想那時暴雨傾盆,連下了三天還不停下,本該修繕的堤壩無法開工,還因為暴雨而決堤了。
他父親當時就在那堤下,面對如同從天來而的兇猛巨浪已無處可逃,便是在那個時候,端木王妃突然出現,一把將他拋了出去,而她自己卻被巨浪捲走,幸好她功夫好運氣也好,在巨浪中逃得一命。事後回京,朝廷問罪,也是端木王妃為他父親求情,他父親才又逃得一命。
聽說當時,端木王妃還身懷六甲,璟世子差點就尚未出生到這個世上就消失了。
如果當年沒有端木王妃兩次出手相救,哪裡還有今日的工部邢尚書?哪裡還有他邢亦書的存在?他又哪裡還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詆譭端木王妃,大罵她是個禍水,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旁邊的那群公子們都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呆了,端木月和端木宏姐弟剛入御學堂就兇名在外,這寧謐也絲毫不弱,而且還是長年累月下來的威名。
話說這小祖宗自三年前入學開始,就對那些小姐們的課程半點興趣也無,強行混跡在公子堆中,學那經世治國之道,學那騎射武學之術,並且成績優異名列前茅,深得各科老師們的喜歡,而她的性子又偏偏跋扈得很,若不是很嚴重的事,老師們也都願意護著她,所以許多公子小姐都對她甚是發怵。
這庭院之中,一時寂靜,然後在崇耀蘅的尖叫聲中漸漸騷亂,有人說:“即便端木王妃確實曾經為大炎立下汗馬功勞,那為何不乾脆再立功勞讓從龍軍攻打連嶽,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機!”
話未說話,端木月便揮舞著長鞭朝他劈了過去,怒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說出這種話來。若沒有我端木家在北疆戍守,若沒有我伯父伯母曾經抵抗連嶽進犯,哪裡有像你這種混賬東西的金尊玉貴?”
端木宏狠狠的在崇耀蘅背上跺腳,指著那邊罵道:“大好機會?什麼好大機會?像你這種不懂戰爭的人少在那裡大言不慚,放他孃的狗屁!我伯父伯母為大炎立下了那麼多功勞,才能讓你這種混賬現在能站在這裡不知好歹,恩將仇報說風涼話!”
寧家小正太站在旁邊喘勻了氣,亦是怒罵道:“我姑奶奶不過想回家而已,又不用你們去救,你們憑什麼阻攔,憑什麼詆譭,憑什麼辱罵?你們就只會站在這裡說三道四,真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去戰場去殺敵去攻打連嶽將其給滅了啊!”
於是有人說道:“身為男兒,自當長大後為國征戰,上陣殺敵。”
“呸!連殺人都沒有見過,連戰場長的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的人,少在這裡大言不慚!”
群情湧動,又有人說:“端木月,你休要囂張,端木王爺竟為了個女人而放棄這等攻佔連嶽的大好時機,端木王妃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還能是什麼?”
“就是就是!錯過此等良機,豈不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