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的戰爭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寧謐站了起來,一腳將邢亦書踢開,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直接就“唰”的一下朝那些人掃了過去,引起一陣驚惶的尖叫和後退,有人閃避不及,“譁”的一下身上的衣袍被劃開了巨大的口子,頓時一呆,然後張嘴驚恐的哭叫了起來。
寧謐執劍站在那兒冷笑,不屑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一場戰爭之所以會發生,就是因為從龍軍要將被困連嶽的王妃給救回來,不是為了什麼開疆拓土,甚至是可笑的滅了連嶽!”
端木月將鞭子卷在手臂上,冷笑看著那驚慌的一群人,輕嗤道:“懦夫!膽小鬼!遇上這麼點小事情就哭哭啼啼的,虧得你們還有臉在此大言不慚的討論戰爭,還說什麼要上陣殺敵?可笑!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上戰場?可別還沒走到戰場就先死在了半路上!我端木家鎮守北疆幾百年,為大炎抵抗外敵入侵,讓你們這些懦夫能在京城裡安享榮華富貴,所行之事何時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了?”
崇耀蘅已經在端木宏的腳下昏厥了過去,被這小子毫無憐惜的一腳踢飛出去,一腦袋磕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剛有些恢復的意識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並且腦門上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包包。
現在沒人去理他,有人也只是看他一眼,吸一口涼氣,然後再次收回心神的與端木和寧家姐弟對峙。
這邊的熱鬧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更多的公子小姐朝這邊聚集,瞭解了這邊情況之後,有人端木王爺為了王妃而放棄繼續攻打連嶽,真是太讓人失望,簡直是絲毫不將國家江山利益放在眼裡。有人說端木王妃勞苦功高,被困連嶽十七年,若不去救她回來,豈不是讓功臣淪落,讓所有的有功之士寒心?
隱約中,所有的公子小姐們也分成了兩派,對峙在庭院之中,唇槍舌戰伴隨著長鞭噼啪和劍光森白,整個御學堂的學生都在庭院之中亂成了一團。
御學堂的老師們聞訊趕來,卻因為場面實在太過混亂,竟也是無從下手。
想要將學生們拉回學堂裡面去,卻拉了這個忘了那個,一轉頭那學生又鑽進了人群裡面去。
都是些高門貴子,平時還對這些老師們略有敬畏,此刻熱血一湧上來就無懼無畏了,反倒是老師們不敢對他們有太大動作。
有人站在遠處廊簷下,看著那邊混亂的場面,捏著鬍子抖了抖嘴角,轉身對身旁的人微微行禮,道:“您以為如何?”
那人不語,只繼續饒有興致的看著那混亂的場景,半餉失笑道:“端木嘯的這雙子女真不錯,難怪端木老王妃對他們那般疼愛,就連恬恬那丫頭,也對這姐弟兩甚是寵愛。”
面對的人頓時神色一動,然後說道:“不知道您今日會駕臨,還讓您遇著了這般失態之事,微臣真是罪該萬死。”
“這不是挺精彩的嗎?孩子們都非常活躍,還讓朕看到了咱大炎人才濟濟,後繼有人。”
“臣惶恐。”
傍晚,端木月姐弟兩從學堂回來,兩人都鼻青臉腫衣衫凌亂還破了好多個口子,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同樣狼狽的寧謐和寧珏姐弟兩笑嘻嘻的跟了進來。
他們一進府,就無視所有的驚訝目光,直衝出雲閣而去。
“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端木恬坐在花廳裡縫小衣服,看到這急匆匆跑進了進來的四個人,不由挑眉,道,“打架了?”
“何止啊!”端木宏張牙舞爪的衝到她面前,說道,“今日幾乎整個學堂的人都聚到一起,發生了一場大亂鬥。”
“嗯?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些混賬東西出言不遜,竟敢辱罵姑奶奶,所以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寧珏的包子臉上也是青青紅紅的,他齜牙咧嘴的笑著,整張包子臉都微微扭曲了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