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光。
“二丫,你能看到我嗎?”有良揮舞著雙手扯開嗓門吼道。
二丫恍若不聞,連腦袋都沒往起抬,好像是精神極度的疲憊和頹喪,老白則拄著下巴頦想著心事兒。
“有良,他們聽不見也看不著的,別費勁兒了。”杜大姐好心奉勸道。
“為什麼要抓二丫關在裡面,老大是誰?俺要和他講理去。”有良憤怒的叫道。
“別做夢了,”中年人不屑一顧的說道,“主人是絕不會放走他們的。”
“哦,那是孝陵地宮的金井,原來墓主人佔據了順治皇帝的陵寢。”憨叔恍然大悟道。
“你這小老兒倒挺明白的嘛。”那聲音桀桀笑道。
“那順治皇帝給弄那兒去了?”有良疑惑不解。
“據說孝陵地宮內的棺槨是空的,當年順治皇帝為了董鄂妃而削髮為僧上了五臺山,死後就葬在那兒了。”憨叔解釋道。
這時薛道禪朗聲道:“墓主人既然不想透露名諱,也不願現身相見,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被您禁制在《敦煌夢魘圖》中的二丫和老白,他們身上帶著的‘噬嗑針’如今在何處?”
“自然是被收繳了,這二人不自量力憑藉著孫思邈的噬嗑針就硬闖古墓,還殺了不少的慶忌,竟然還想制服老夫,哼,只好送他們去圖中自生自滅了,看在藥王針這份大禮的面子上,沒殺就算是便宜他們。”
薛道禪點點頭,說:“那麼閣下想如何處置我們呢?”
“嗯,衡山薛道禪,你是個儒生麼?”那聲音問。
“在下飽讀《經史子集》以及《大藏經》和《道藏》,你說算不算儒生呢?”薛道禪嘿嘿道。
“這個小老兒呢,你是儒生嗎?”那人又問憨叔。
“我是燕京大學文物系畢業,算是高階知識分子,當然是儒生。”憨叔理直氣壯的回答。
“好吧,老夫從不殺儒生,你們就進畫裡與他倆作伴去吧。”聲音未了,洞頂金井口突然噴出一道耀眼的七彩光暈,瞬間將薛道禪和憨叔捲起扔進了石壁上的《敦煌夢魘圖》之中,那赤魔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咦,這個小子體內老陰之氣極盛,是怎麼回事兒啊?”墓主人接著說道。
“俺是天生的。”有良昂起頭朗聲答道,大不了自己去和二丫作伴更好。
金井口沒了聲音,大概墓主人是在考慮如何處置他。
“老大,有良是柳十三的徒弟,是自己人。”杜大姐關鍵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哦,原來是這樣,此人好好調教出來是把好手,就交給十娘管教吧,老夫正在琢磨藥王‘噬嗑針’的秘密,等閉關結束就可以離開這裡帶你們征戰天下了。”
“是,老大。”杜大姐應道。
“哈哈哈哈……”金井口傳來一陣快意的桀桀笑聲,隨後歸於沉寂。
許久,有良才回過神兒來,就這麼看著薛道禪和憨叔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捲入了《敦煌夢魘圖》,卻毫無辦法阻止,這墓主人也太厲害了,記得師父柳十三說過,這七彩光暈應該是魘所謂,那麼這座古墓的主人一定是一隻千年老魘。
他趕緊跑到石壁下看那幅圖,浩瀚的沙漠裡,出現了兩個孤獨的身影正在艱難的跋涉著,看方向是在往古堡而去。
“但凡進入到畫裡,他們自身的功力就都被禁制住了,如普通人無二致。”杜大姐在身後幽幽說道。
“他們在圖裡沒吃沒喝會不會餓死?”有良擔心道。
“暫時不會,人在圖中能量消耗得很少,能堅持個一年半載的,之後可就難說了。”
“墓主人是誰?”有良問。
杜大姐微微一笑:“別再打聽了,凡是知道老大名諱的人都不會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