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好,可是直到岳父許茂從華商會長位置上退下來,變成一個普通理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暴躁易怒,動不動就發脾氣摔東西。
他一一包容。發完脾氣之後的她每每都像是個孩童一般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溫柔的抱著她,試圖讓她不再這般的浮躁。女人在他懷中漸漸安靜下來。卻開始會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譬如:
“安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
有或者是“安之,如果真的有地獄存在,你覺得我會下地獄嗎?”
“胡說什麼呢”。
每每這種時候,他都會更近的抱著她,用手揉亂她的小腦袋,希望她不要再胡思亂想。都說孕婦的脾氣最是揣摩不定。他覺得凡事順著她,想來可以平靜的度過這段時期。
卻不想她卻變本加厲,沒晚睡覺前總是會攔著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問;
‘安之,安之,你愛的,到底是現在的我,還是剛認識時以前的我?”
“都愛的,只要是你,我都愛。”
在那張嘟起的紅唇人印下一吻,他原以為女人會安靜下來。誰知道她卻開始不依不饒:
“那更喜歡哪一個呢?是現在的我還是從前的??”
心底慢慢的滋生出煩躁的感覺,他卻順著她的臉色說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更愛現在的你。蓉蓉你早點睡吧,現在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不愛你愛誰。”
女人聞言,再度羞澀的微笑,只是眼底卻閃過一絲陰翳。並且莫名其妙的不准他再叫她“蓉蓉”,讓他叫她“小歌兒。”
他一臉莫名,還是順著她的性子。
卻不想那天,就是因為一個稱呼,他失去了她。
那一天她照舊心情不好,他回來後笑著上前抱著她,調笑著:
“蓉蓉怎麼了?”
不想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女子猛的變臉!柳眉倒豎一臉怒容的衝他喊:
“我說了!不許再叫那個名字!”
女子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無力的揉了揉額角,這些日子以來妻子的改變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他再次抬起頭看她,神色溫柔中帶著絲絲的妥協:
“蓉蓉,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話音一落,對面的女子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許蓉的唇角浮現絲絲冷笑,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後退,明顯是在發抖,神色卻冷梟的宛若懸崖之上最冰寒的玉蓮花:
“呵!謝安之,你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對不對?”
女子臉上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卻低著頭不敢看他。
謝安之覺得心冷,完全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到底,這些日子他們都是怎麼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許榮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他卻沒有立刻追上去,還沉浸在那如亂麻一般的思緒裡。究竟,是哪裡錯了?!
等他再想起身去追時,根本就已經看不見半絲人影。
天色黑的很快,他驅車回了岳父家,原本以為許蓉會來這裡,誰想她卻根本沒有回來。
許茂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冷著臉抽了口雪茄,抬起腿來對著他的膝蓋就是重重一腳:
“廢物!你的妻子都丟了!還不快去找!”
轉身跑出門,卻在門口無意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蒼老的老婦人站在大門的陰影下看著他,慈祥的雙眸中閃動著的一種名為悲愴的情緒。她就這般看著他,抖著乾癟的嘴角欲言又止。
想起獲救的那個清晨他醒來時耳邊女子清脆的聲音:
“喂!幸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