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結親,先是擴建王宮,後來又修建長樂宮,其中一半的錢都是加部族領地的稅得來的;每到天寒災期,又命令領主給所轄領內的貧窮部民送救濟糧。赤德松贊當初請婚公主時,是允諾共享王權的,十一姑母在吐蕃是有權力的。那些領主,十個中有五個都是恨她的;還有五個嘛,是既恨又……”
李毓禎一邊說,一邊撲哧哧笑起來:她真是佩服這位姑母,簡直是風靡了整個吐蕃,遠在象雄的大部領在邏些朝覲見到她後,回去“為伊消得人憔悴了”,寫了不少的詩歌和禮物派快馬送到邏些,這浴池子的碧玉沐臺是這大部領討好王后的貢獻。
“知道長樂宮為什麼建在這麼?”李毓禎說著問蕭琰,神色頗是高深。
蕭琰想了想,道:“因為這裡是邏些城的中心,顯眼?”
李毓禎向她舉了舉觥,一笑,“是要這個‘顯眼’,這是大唐風格的宮殿,大唐的公主住在這裡,處於國都之城的中心,吐蕃人日見夜見,這是潛移默化。吐蕃貴族恨十一姑母,下層民眾卻是很多敬她,因為她救濟,施藥。長樂宮和王宮一樣,是這些蕃民早晚朝拜之地,之後,安藏大都護府建在這裡,承了它的遺澤,蕃民對大唐的抗拒會減少很多。至於吐蕃王宮,以後改為州學,成為詩書之地,凡讀書有能者皆可入,王宮所意味的吐蕃王權的神聖會被打消,直至徹底湮滅。”說到後來,已經是在說吐蕃的施政方針了。
蕭琰不由佩服,舉觥喝了口酒,道:“所以,公主當年也是為‘化蕃為唐’而入蕃?”
“不,這是順手為之。”李毓禎正色道,是因為進了吐蕃才做這事,而不是為了這事入吐蕃——她那位姑母可沒有為國犧牲的高尚情操;再者說,大唐也不需要犧牲公主去謀蕃夷——若真如此,大唐的皇帝們可以去抹脖子了!李毓禎眉間驕傲。
蕭琰不知覺的舉起酒觥喝了口酒,她神色有些古怪,頗有些不解道:“那個赤德松贊應該不是傻的吧?難道不知道公主這些……‘順手而為’是……別有心思?”
李毓禎一笑,“所以說十一姑母厲害,因為她太聰明。”
蕭琰默,好吧,她是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聰明。
她又喝了一口,不知不覺中,公主給她的瑪瑙觥的酒,也已經喝盡。
她眨了下眼睛,覺得好像有些醉了。
池中的碧玉臺出現了濛濛的雙影。
她晃了下頭,並不暈,卻有種迷醉的感覺,不由伸手撫了下眼,嘴裡咕嚨道:“不是果酒麼?怎麼會有醉的感覺……”
李毓禎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空觥,擱到池臺上,嘴裡輕嗔道:“誰讓你喝這麼多?這酒果是釀了十幾年的,你當是樹上採的鮮果麼……”
話還沒說完,蕭琰“嗯……哦……”兩聲,頭仰在池壁上睡著了。
“阿琰。”李毓禎叫了一聲,又叫道,“阿琰,別在這兒睡。”
蕭琰沒有回應,呼吸輕細而綿長。
李毓禎眼色深幽,伸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俯唇吻了下去。
她的唇,撬開她的齒,舌伸進,與她的舌交纏。酒香馥郁,果香濃,還有兩人的唇香,交纏在一起,繾綣深入。
**在池水中氤氳,她的手往下撫摸,從胸前往下,直至伸入谷地,叩戶門扇。
李毓禎“嘩啦”一聲從池中站起,將蕭琰抱在懷中,抬腿出了浴池,拿了巾櫛架上的沐巾、浴巾,擦乾蕭琰上□□的水珠,又用大巾蓋了她身,抱著她步入寢殿。
連城只覺眼前一陣風過,便聽公主的聲音傳過來:“去殿外守著!任何人,任何事,不得入內通稟。”
連城聽得公主聲音冷峻,不由凜然應諾,退身出內殿,關了殿門,心中浮起猜疑:公主是要幹嘛?
她隱約有種不好的猜